日常月例都可以不管,渐渐的,不仅不用给我,甚至还觉得我拥有的也该是秦家的,最后包括我娘给我定的婚事,你们也能随便伸手。”
“以至于现在您理所当然的觉得我姓秦,该给我的不用给,而属于我的,也属于您,属于秦家,您可以随便处置,是吗?”
秦兴德隐约意识到了自己这个大女儿好像并不好糊弄,但十几年根深蒂固的认知还是让他习惯性的敷衍道,“你怎么会这么想,爹承认爹太忙忽视了你,但从来没有怠慢过你的想法,你娘留给你的东西自然是你的,爹爹动过吗?”
秦兴德有一张好皮囊,而立之年也没有像普通富商那样大腹便便,反而精瘦挺拔,走南闯北的见识又让他多了几分儒雅气度,所以他诚恳说话的时候总是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轻易相信。
可惜秦知宜见过太多笑面虎,比起说的,她更相信做的,秦兴德敷衍,她也敷衍一笑,“有父亲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么送我进宫,好接收我娘留给我财产的事情,应该也不是爹爹的意思。”
秦兴德一顿,皱眉喝道,“你听谁说了这种混账话?”
秦知宜道,“这还用听人说吗?只要稍微精明些就能猜出来。”她直视秦兴德,“不然哪个父亲会亲自毁了女儿的婚事,坚持送她进宫呢?就算要把我的婚事给二妹妹,也没必要逼我走绝路不是?”
秦兴德皱起眉头,还要再说什么,秦知宜却不想再听那些哄傻子的废话,直接道,“房契的事情就是想给您提个醒,您觉得我手里的东西是秦家的,但实际上,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您管不着。”她弯起眼睛,笑意却不达眼底,“谁想伸手,那就做好被剁手的准备。”
秦兴德剑眉一竖,“何至于此,有话不能好好跟爹说吗?”
秦知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没说吗?”
“我跟您说过我不要入宫,和李家的婚事,我也坚决不退,爹您听进去了吗?”
秦兴德下意识的反驳,“怎么没听进去,爹也没打算送你进宫啊,李家的婚事本来就是你的。”
秦知宜脸上依旧带笑,眼底却是明晃晃的嘲讽,“您没打算,但可以逼我主动入宫啊,就像昨天,只消告诉吴国舅我的容貌更甚二妹妹一筹,只要他惦记我,便是李家也护不住我,我若不想去吴国舅府上做个没名没分的侍妾,就只有入宫一条路可走。”
“这样我一入宫,我娘给我的财产是您的,李家的婚事是二妹妹的,皆大欢喜,牺牲我一个,幸福全秦家!”
秦兴德这次是真冤枉,“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秦知宜没理会他的辩解,只是继续道,“可惜这次我找了镇北侯帮忙。”
秦兴德闻言立刻试探道,“昨天就想问你,你如何能请得动镇北侯。”
秦知宜睁眼说瞎话,“没什么,镇北侯欣赏我。”
秦兴德一脸“你当我是傻子”的表情,秦知宜也不改口,他不也同样把她当傻子吗,父女俩彼此彼此。
“其实就算不找镇北侯,届时我就算入了宫,为了活得好一点,爬的高一点,将所有家财献上,并识趣的将秦家并入吴家,相信太后一定会对我另眼相待,您觉得呢?”
秦兴德脊背顿时冒出冷汗,他没想到这个女儿竟然如此混不吝,面上还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教导道,“宜宜,这世道女子立足一靠娘家,二靠夫家,你毁了秦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秦知宜反问,“我娘看在我的面上,倒是和您齐心协力把秦家经营的有声有色了,但我最后得了什么好处?好好的婚事没了,财产全部交出,还要被困在宫里等死。”
“既然注定我要失去我娘留给我的所有,那我不如提前献出,至少不用入宫,还能落得个自由自在,秦家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