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暴风雨会刮多久,她对陆元的制衡都已收手, 摊开手掌如今只剩陆诗邈的一片真心。现实的折磨会摧残真心, 扬的再高的旗帜只要多被雷劈两下,很快就会褶皱起来。

她现在已经失去武器。

只能等待。

“我很怕失去你。”

薛桐难得当着外人面吐露心声, 她过两天要回香港,薛桐不知道自己这次回去,再回上海时,陆家的天是否会变,陆诗邈会不会被压力击溃。

但这一步总要走的。

陆诗邈拍拍薛桐的手背,语气诚恳, “那你也答应我,不论邱雯跟你说什么, 你都不要放弃这段感情, 不要像刚才一样, 轻易地松开我的手。”

“刚才那叫战略。”

“还有哪些战略部署可以分享给学警听听吗?我想得到老师的指导。”陆诗邈说。

“没了。”薛桐耸肩。

薛桐11号启程没有变动,而陆诗邈也已做好回家面对风暴的准备。

两人在分别拥抱了好久,尤其是薛桐,她在上机前连问了两遍,需不需要她留下来。

只要陆诗邈开口,她可以选择不返港。

但对方只是说:“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

薛桐走后的两天里,陆诗邈确实有点魂不守舍,她生怕那架飞机飞上高空,就一去不返了。她有点后悔只说了句:“等你回来”,她应该说句再见的。人们把美好的祝愿都留给了分别之词,比如再见和seeyou,像是个盼头。

她希望能快点再次见到薛桐。

薛桐不在的日子里,秦伯经常跟陆诗邈联系,他们正在商量冬季去漠河的事,管家总希望提前把一切都准备好,陆诗邈每条都回的很及时。

只要行程定了,薛桐就一定会和她去漠河。

生日回家的前一天,陆元给陆诗邈打了电话。

他说生日当天家里要来客人,让她下班赶紧回来,陆诗邈没推脱,听话照办了。

车像往常一样在小区里停好,坐在车里平缓一会心情,随后挪动死气沉沉的脚步往家里走去,刚一推门。

陆诗邈愣在门口,耳鸣开始发作。

“这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