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邈填满了她的口腔,腔被猝不及防地撑满。

落入泥浆的人,自觉摆动她的月要,只靠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挣脱泥潭。薛桐是个会战术配合的人,扶住对方的肩,用声音回应着。

纹身在煽动翅膀、自由浮动。陆诗邈像回到实验室,手拿着研钵,小心翼翼将配剂击打、研磨、捣碎、按照比例掺杂荧光粉,向对方心口撒一撒,粉末附着在生物体上,口申吟显现出爱和欲。

“过来亲我。”薛桐突然给要求。

陆诗邈听话的俯身,她被薛桐捧住脖子。

薛桐的手掌很纤细,和手腕上的头绳一样,永远精致。这双手撑过星光大道的栏杆,撑过中岛台,撑过伞,如今撑住她的脖子。但到底是撑还是掐,陆诗邈已经分辨不出来了,掌心覆盖面积有点大,笼罩于她的气管之上。

有点东西在点燃薛桐。

她的冰冻港,变成了日夜曝晒。

陆诗邈说的很对。名字是爱人的迷信,只要她轻唤一声陆诗邈,对方就能在身上撒把厚重的调料,会带着她颠簸,身子会抖动。就像那根有点过咸的烤肠,吃进嘴里的调料,能唤醒平淡的味蕾。

她往往觉得这些和性无关。

她是靠氧气活着,而不是其他,所以只是爱她就行了。

哲学的希腊语本义为「爱智」。

理智的爱,为弃之占有。

所以她总会想,晚上要吃的饱一点,这样陆诗邈半夜就不会醒来,她身上穿的睡衣可以换了,内衣裤可以换了,换成什么材质的,换成什么颜色的。看着她喝进牛奶,盖好被子,吃好早饭,复杂的日常可以拖垮她的强烈占有。

池野说:「去感受相连的过程。」

所以如今比起独占,薛桐更希望是相连。

昨日下午难得出了橙光夕阳,她站在校园里伸手拍了张照片,像素高清却也没有眼见的美丽,她发给陆诗邈,什么也没说。

但对方回了一句:「周六晚上去滨江大道跑步吧,你家附近,约不约?」

「游泳吧,你不说颈椎不舒服吗?」薛桐回。

「太冷了,要不飞盘吧,露营也行。」

陆诗邈发了个两个可爱小狗的表情。

这些热烈的回应,会压盖住薛桐热烈占有,让幻觉逐渐消失起来,以至于被人亲到嘴巴里的咸调料,也变得有滋味起来。她想下周见面时,她可以主动去买两根淀粉肠,虽然没什么营养,但总归不会吃坏身体。

两人还在激荡,但薛桐已经捏住了陆诗邈的下巴。

倾身她含咬住陆诗邈的耳朵,就掌握了对方的命门,作乱的吻会被一掀黏潮。她用胳膊勾住脖子,将对方勒到眼前,陆诗邈声音的尾调就剩下浅薄的喘。

薛桐珍视地望着她,“你想吗?”

“这种事开口问了就….”

薛桐看着那双眼睛。

羞,是一种视野里的坦诚。

会让人受不了。

她以前说过只要开口问就会给人做选择的机会,只是现在后悔了,她满脑子都是那句:当然是爱你。那句话的扩充、注释是: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我的身体会变成你的身体,不会再有秘密。

这是一种联结。

她看陆诗邈赤脚会想让她穿鞋,看到她露领口会想给她捂好,训练裤外的腿噌过她的警裤,以及上次院子里失去焦点的眼神,想被人弄脏的前提是,也想弄乱别人。

最好是稀巴烂。

她可以眼看倒地的人爬起来,用匕首插进自己的股动脉,她冷静掏枪察进敌人的嘴里,冷血扣动扳机,转头再给还没咽气的敌人一枪。

只是她却没法弄痛她。

薛桐也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