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控制。

薛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中是绝望,身体像是被水流淹没了,漂泊在残垣断壁之上。

“我试图曾引起她的恐惧,贪恋她的伤病。”薛桐是个强大的人,把自己丑恶说出来的时候,竟然如此平静。

“你很爱她。”

我这句话不像是提问,也不是阐述,而是综合我们以上的对话,分析出的答案。心理医生总要替病患整理。

这不是职业道德。

而是病患回自己建立逃避桥,这是一种符号化的努力,远离童年的伤痛。

“爱很薄弱。”

薛桐又举起了杯子,那里面已经没有什么水了。

“我帮你再去倒一杯。”我起身往饮水机走,这次找了个大的纸杯,摆在她面前。

“尽情享用。”

“是共同体。”薛桐没等我坐下开了口。

这句话有点震撼。

我扭头去看她。

你知道如今是个下午,我们诊所在上海昂贵又骄矜的地皮上,太阳穿过黄浦江,从落地窗透进来,打在她的脸上。

很美。

难以用语言形容。

她确实是个会令所有男性都动心的生物,是一种欲.望表达,自然健康的美丽和她的心理完全是两个极端。光斑赋予她美丽的羽翼,让作为医生的我有了几秒的意外感叹。

“她死,我死。”

薛桐又说了一句,这句话把我从美丽意外中拉回来,为对一个没有什么情感情绪的人来说,她在把自己和对方做捆绑。

这是说不出来糟糕,对方已经变成了她的身体,和心脏。

“sorry。”我开口打断。

治疗应该从这里开始进行,“你这种心态是处于幻觉,还是现实。”

“我不知道。”薛桐摇头。

“你没有性功能障碍吧。”心理医生都很直接,因为患有ptsd、做过mect,以及吃过大量精神药品的人来说,性是个极难唤醒的行为。

“我不知道。”薛桐回答非常简约。

像是没有回答。

“你可以和我说,毕竟我是两性关系情感专家。”

“可我们不是两性,是同性。”

薛桐自然地看着我。

“哦,原来如此。”这个信息对我来说不是意外,因为漂亮的女人为了男人而低头,会让身为男人的我有些嫉妒。

有点棘手。

薛桐如今在我面前变成了一团被扯乱的线头。

焦虑障碍分很多种类型,ptsd包含在内。女性远比男性患病几率就大,现在看来薛桐童年造成ptsd、事件造成的ptsd、伴侣造成的融为一体了。

这是个烂泥。

得加钱。

我开始理清思路,准备逐一下手,毕竟她要我拯救的是她和伴侣的关系,而不是她的ptsd,我只能先从这些糟糕的共病之中找到源头。

“第一次幻觉出现在濒死体验里?”

“嗯,或许不是…..”薛桐对我的话很认真,她思考了好久,“在她离开之后。”

“离开去哪?”我像是在挤牙膏。

“离开香港。”

“哦,所以你们相爱是在香港。”我准备进入聊天模式,先要沟通一番,才能找到一些线索,要知道有的时候病患是会对医生撒谎的,我们很惨,还得分辨她说的是谎言还是真话。

但我感觉薛桐道德线很高,似乎是个不会撒谎的人。

“不知道是否是相爱,但我觉得她离开,是个…..让我….”薛桐检索不到关键词,她开始说起英语。

“永远失去了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