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人刘某,20岁,男,大学生,目前就读于上海某大学,信息工程学院,大二。”

陆诗邈转笔。

脑子里都是那天凭借刀子复原的案发现场。

一个二十岁的男孩,原本有大好青春,晚上下课约男人到工地里,举起刀子,狠狠地捅进对方的身体,连带着自己的未来也一起插碎了。

他这是得多恨蒲叶。

“根据我们排查,当晚这个刘某是在一个vx群里约的蒲叶。我们复原了蒲叶的手机,在聊天记录里找到几个社群,其中一个叫做「红色郁金香」,是艾滋病约/炮群,两人在群里约好在工地附近的宾馆见面。”

陆诗邈又被震惊到,抬头去望屏幕里的聊天记录,这个群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头像都是艳丽的花朵。

让她想起了那个虹末丽。

“据我们观察,他们经常会组织夜晚派对,在进门之前还会有严格的检查。”

“啥检查?”王新疑惑。

“就是hiv试纸检测之类的。”陆诗邈替摸排的组员回答。

“哦哦,继续。”王新挥手。

“没了。”摸排的人耸肩。

“就查出这点东西?”王新皱眉,“那个刘某呢?底摸出啥了?”

摸排同事回答:“这个刘某是两个月之前加入这个群的,也是个艾滋病患者。”

陆诗邈摇头,纠正道:“严格来说携带者。”

“不一样?”王新问。

“不一样,如果这个刘某他只是携带,不是患者呢?他加这个群或许另有目的呢?可能只是为了杀害蒲叶。”

“他们进群的方式是什么?”王新又问。

摸排同事说道:“据我们判断似乎是买药群。”

“啥药?”王新又问。

“口服剂、或者注射剂,一般都是阻断反转录酶的抑制药,或者是蛋白酶抑制药,一般都是进口药。”陆诗邈回答。

“哦。”王新点头,“那继续排查这个群。”

“警队之前接到那些恶意传染的走访,是谁的工作?”王新拍拍桌子。

走访组举手,“我这边都是些好奇葩的过程,基本都是约.炮。”

“有没有和刘某差不多大年纪的?”陆诗邈好奇的开口。

“有,有个22岁的,还有个20岁的,一男一女,两个人都是被对象感染的。”

王新皱眉,也是无奈,“那….那这个算恶意传播?”

“反正就是瞒着,不带套,就感染了。”

“哎呦,这些年轻人。”王新拍拍脑门,整个会议室都跟着沉默不语。

“这样,小陆你去比对一下刘某的指纹,看看现场遗留符合不符合,还有这个犯罪者体征,如果差不多,咱们摸排尽快找到个突破口,先把人抓回来问问。”

“走访继续问,实在不行把他们请到警队好生招待地问,让小陆和丽丽也帮帮忙,女同志总归好开口一些。”

陆诗邈挠挠脖子,“行,如果有需要给我办公室打电话。”

研判会散场。

一路走回去,陆诗邈内心持续惊涛骇浪。

恶意传播艾滋听起来很遥不可及,但实际上每天都在发生。只要有夜晚,只要有欲望,只要人们控制不住行为,寻求刺激,什么样的危险都会发生。

说起来艾滋确实是一个让社会崆峒的疾病。它对lgbt平权起到了严重的阻碍作用。在艾滋发展的五十多年来,它几乎和同性恋画上了直接等号。但艾滋病并不是因同性恋引起的,这事科普起来还挺棘手的。

陆诗邈想起前几天,家庭群里还在发「同性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