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小七做梦,你也跟着做?她多大你多大?”

一道强劲的女声传来,如寒风过境,让方才还欢天喜地的大家,又双一次冷了下来。

又是王文月。她也下班,在旁边,把大家的对话听了个十成十。

老张皱了皱眉,没多说话。徐晓柒有点忍不住,她也暗中拉拉她,不让她与王文月起冲突。

正好电梯到了,大家快速往里钻,都不想再管王文月。王文月却厚着脸皮跟了上去。她没再搭话,黑眼珠滴溜溜地在手机上转,看似在玩手机,实际上,大家一出去,她也朝同一方向追着走。

显然,她也在等楼下的情况。

大飞总部大楼门口已经在望,那里却并没有徐晓柒见过的王白的存在。

大家不死心,快步出大门,下了台阶,左看右看,还是没找到王白的丝毫踪影。

“不是说已经到了吗?”老张明显有些失望,头像看不到太阳的向日葵一般蔫儿了下去。

徐晓柒有些心理准备,她正要安慰老张,身后的王文月就迫不及待发话了:“看吧,看吧!我就说王白不可能联系小七吧!”

徐晓柒回头,怒目而视:“王文月你闭嘴!”

“不是,事实胜于雄辩,你自己看到了呀!”王文月手一指,对面除了空气、行道树和来来往往的车流,就是一切和王白完全无关的路人,“哪儿有王白?啊?我哪句话说错了?有梦想是好事,但我们也要面对现实吧!”

王文月话音刚落,一位头发又长又短、衣着十分吵闹的女人跑了过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方才已经蔫儿的老张,立刻惊喜抬起了头:“王白?!”

“对是我,你好,”女人挥了下手,气喘吁吁地在徐晓柒面前停下,一手不住地捶着背,“这附近太难停车了,我好不容易找了个空的路边把车停下,刚走过来就被贴条了,折腾到现在才脱身。实在对不起啊,小七。”

王白满怀歉意地说。

徐晓柒赶忙摇头:“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也才到,”她把已经激动到说不出话的老张抓过来,推到自己面前,“王白老师,这位是我的朋友张翠雯,她是你的死忠粉,也是你的一个死忠粉群的群主,你能帮他们签个名吗?”

“回、回头再签也行的!”张翠雯立刻说,“王白老师先忙正事就好!”气得王子奇一脚踩在张翠雯后跟上。

没出息的!

“没事,我已经停好车了,我现在签吧,很高兴你喜欢我的作品。”王白倒是很好说话,她客气地说,“可是我没笔,你带了吗?”

“带了的带了的!”

十分钟后。

老张得偿所愿,不光帮所有同好要到了签名,还给自己要了个专属的 TO 签,外加合照若干,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看样子,估计一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王白很慷慨,她虽然平时不爱搞这些“饭撒”,但这次,只要是徐晓柒的朋友,她无论是合照还是签名,都一应满足。于是,凑热闹的三组其他伙伴人手一份纪念品,各个眉开眼笑。

毕竟都是编辑,也算是文字工作者,大家对王白还是崇拜的。

“还有吗?”王白边签边问。

一本打开的书被递到了面前。王白抬起头,看向这本书的主人、一位一直站在旁边不吭声的长发及腰姑娘,客气地说:“你是……”

“她是个路人。”三组人民异口同声地说。

王白笑笑,把笔又收了回去:“再见!”

她挥手与大家告别,并示意徐晓柒等自己一下,她马上过来。

然后,王文月眼睁睁地看着这位金桥奖最佳编剧奖候选人消失在了一旁的地下停车场里。三分钟后,一辆改装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