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读者口味，才找王白讨论剧情。她也没有满大街秀大纲初稿的习惯，嫌疑人范围太小，王白只要打出了这张牌，基本就确定会和徐晓柒撕破脸。

还有一件事也能佐证徐晓柒的猜想。作为前小说网站的编辑，她对于同行可谓是熟悉至极。《转身相会》寄身的这个网站，防盗文系统做得特别差，基本上，但凡发了超过 10 章的小说，不管红还是不红，都会被盗文网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地盗走。

《转身相会》一共发了 30 章，盗文网没有理由不盗。可网上的盗文收录时间最早也在前几天，半年前的更是完全没有。这只能说明一件事王白提前发好了《转身相会》，然后把文章锁了，等待日后使用，或是彻底不用。

赵秘书看着徐晓柒一会儿坐起，一会儿站起，嘴里念念有词，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别的噩耗也告诉她。

早在比一年前更早的时候，他就从王子奇口中知道这个姑娘了。他知道她的优秀，也明白她有多文人气，心底深处更喜欢她那带点傻气的执着。他总觉得这些天的大风大浪是不应该她承担的。

他也完全明白，大飞是临时丢过来的担子，创作才是她的本行。对于创作者而言，被质疑抄袭绝对是最大的折磨，是非得现在、立刻、马上解决了不可的。

可是，他发过誓，他一定要对大飞负责。那么，他就不得不给她添堵了。

那厢，徐晓柒还在继续以自言自语的形式头脑风暴：“我当时是线下给王白看的初稿，我不知道她记性这么好……这下完了，没证据啊！只有线上约见面的聊天记录的话，证明性不足……对了，血橙花的用语习惯和王白的很像，或许我可以从语料的角度来证明他们是一个人？赵秘书，”她突然看向赵秘书，想要征求对方的意见，“你说我要联系一下王白吗？”

“我觉得这个时候已经没必要了。”赵秘书犹豫了一下，“我还有件事想给您说。”

徐晓柒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大……”

“明天讲可以吗？”徐晓柒的声音近乎哀求，表情也是，“等会儿我想去接我妈。今天我不想再听到坏消息了。”

赵秘书悲悯地看了她一眼：“裴总也被下黑水了，现在在网上跟您一起上着热搜，你左他右。”

徐晓柒眼前一黑，皮椅因着她的突然失去重心，而朝后划出一道长长的线。

赵秘书仍在继续说：“事情是下午的时候发酵的，和您这边一样，几乎是明牌了里面很多料一看就是裴令卿找人放的。”

“……是哪方面的内容。”徐晓柒从牙根里挤出几个字。

“主要是当年裴总挤掉老裴总上位的事。不过，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和您的这个不一样。要不，我现在陪您去接您的母亲，路上给您详细讲讲情况？”

讲个锤子！

徐晓柒几乎要尖叫出声了。

她已经精疲力竭了，为什么问题还是源源不断地出现？这个世界就像是一盘巨大的打地鼠游戏，为什么她打下了这个，又会立刻冒出了那个？

就不能等等吗！

是真的要逼死她吗！

她已经……她已经……

千头万绪，百转千回。她差一点就要破口大骂了，而赵秘书在看到她的脸色的时候，也已经做好了被迁怒的准备了

“你给我讲讲吧。”他听到徐晓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很疲倦，“辛苦了。”

她克制的样子很让人心疼。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