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遇到它的时候, 它腿被人打断了, 拖得有点久, 后来治了也一直没全好,就一直是个跛脚小猫。”
陈濯点点头,揉揉它的肚皮:
“它叫什么名字?”
“云彩。”
“好听。”
“夏狗起的。”
赛谣看了眼正抱着手机认真点外卖的夏子澈:
“他说那天的云很漂亮,想叫他火烧云,但又觉得不顺口,就改成了云彩。”
“啊?什么?”
夏子澈突然听见关键词,意识到他们在说有关自己的话题,于是抬眸看了一眼,结果就见云彩那只没良心的小猫咪正在陈濯腿上呼噜。
“嚯,云彩你个臭猫,进门没正眼瞧过我,转头就在别的好哥哥怀里撒娇。你忘了谁给你治的小猫腿?忘了谁给你买的罐罐?”
说着,他想去揉一把小猫头,结果挨了小猫咪毫不留情的一爪。
“你回回欺负人家,搓人家脑袋让人家跳舞,不哈你不错了还想让我们云彩给你摆好脸色。”
赛谣越说越气,指着他跟陈濯告状:
“我跟你说,这狗都干过什么事?他抓着云彩的爪子教它跳广播体操!还追着它给它唱歌!闲得无聊还对着它摇花手!!”
“……”
光是听一听云彩的遭遇,陈濯都觉得窒息。
好可怜,小小年纪就要遭受一个名叫夏子澈的人形天灾的折磨,而它只是个可怜的小猫咪。
夏子澈还在旁边跟云彩隔空打咏春,等一套招式出完,他出其不意揉了一把小猫头,然后重新拿起手机:
“我要交订单了啊,还想吃什么菜赶紧说!过时不候!”
薛知源在另一边举起了手:
“申请来点冰啤酒!”
“哎,不行啊。”
夏子澈表情严肃地摇摇手指:
“我已经点冰可乐了,什么年纪就干什么事,成年满了十八周岁才能喝酒,现在不许喝!”
听见这话,陈濯有些意外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夏子澈这家伙,虽然平时看着不太正经而且经常脱线,但在某些地方却意外地很有原则。比如能打败不少同龄人的不抽烟不喝酒,再比如,就算他特别喜欢机车,在没满十八岁拿不了驾照之前,他也不会去碰。
薛知源有点遗憾:
“哎,看来,哥几个真得等到大家都满了十八才能一起撒开了畅饮。”
夏子澈付了订单,把手机扔到一边:
“放心吧,到时候肯定陪你喝到尽兴,喝不倒你我不叫夏子澈。”
“吹吧你!”
薛知源笑着骂了一句,没再理会他。
夏子澈点的外卖很快送到,他们一起把桌子搬到客厅中间,挨个打开外卖盒摆在桌上,等到菜差不多齐了,夏子澈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小碗,单独递给了陈濯。
陈濯愣了一下,接过时发现手感冰冰凉,打开看一眼,是红糖冰粉。
薛知源瞥见了,吐槽一句:
“我靠,为什么陈濯有冰粉吃,我们呢?”
“我真服了,以前聚餐你们什么时候点过冰粉?我刚可问了啊,问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菜要点,都没人吭声我才下的单,要吃下次早点说,少觊觎我们冷静的挚爱。”
“行吧,看在你也点了我的挚爱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薛知源也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多在意,毕竟夏子澈就是这个样子,只要是他负责外卖,他就会记住每个人的口味,保证每个人都有至少一道喜欢的菜,一碗水端平。
他们几个聚餐时的氛围一向很好,几个人把冰可乐喝出了冰啤酒的气势,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