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黎芽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她垂眼看看陈濯的动作,抬手推了推眼镜:
“你好像很紧张?”
陈濯微微一怔:
“有吗?”
“有啊。”
黎芽一本正经分析道:
“你从这件事的开始就很怪,他们搞音乐,我们两个听不懂,也帮不上忙。要按照你以前的行事风格,当你发现你在这件事里起不到太大作用时,就不会继续参与,至少不会这么关心。但这次你好像特别在乎他们这件事的结局,比如现在,明明在表演的是他们,你坐在这里却这么紧张。”?
“……”
陈濯弯了弯唇:
“瞒不过你。”
就像黎芽说的,他确实很紧张。
他害怕看见少年们的期待落空,也紧张于已知又未知的一切。但他不能跟黎芽细讲,只微微叹了口气,含糊道:
“他们为这次机会准备了那么久,我替他们紧张。”
“是吗?”黎芽扬扬眉。
她总觉得陈濯的表现并不像是他说的这么简单,但她一时又想不通问题究竟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