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用力推搡着他的胸膛,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你没晕睡过去吗?我明明……”
“你那药没什么效果。”
季瑶:我与卖假药的不共戴天!
晏琛长腿一抬,猛地一脚踢向房门,动作干脆利落。
紧接着,他将季瑶抵在门上, 俯身逼近, 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漆黑眸中透着摄人心魄的疯狂。
季瑶见他这么生气,心里有些发虚, 以为他是觉得自己下药害他,慌忙开口解释:“欸, 等等……你听我说……”
“你又想狡辩什么?”
“晏琛,其实我没有害你的意思,我只是看你那么累,在酒水里中加了些助眠之物,想让你多睡会儿。”季瑶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哦。”
“别光‘哦’啊!你现在应该放了我,好好感谢我这么善良体贴的人。”
“嗯,确实得感谢。”
这么好说话?
季瑶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晏琛的气息便裹挟着滚烫的温度,汹涌逼近。
眨眼间,他的唇重重覆上她的唇瓣,将还未出口的言语,统统堵了回去。
他看她的眼神好似化不开的糖浆,甜腻,黏糊。
连带着他贴上的唇瓣,湿黏,灼热。
他垂颈,强势独占有她的气息;她仰头,被动迎合着舌、尖探入。
毫无间隙地缠吻,双唇摩挲,齿间轻触。
她躲无可躲,指尖颤抖,呼吸凌乱。
他许久才松开她。
得到喘息的季瑶,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溺水之人刚浮出水面,急切地汲取着新鲜空气。
她满脸涨红,“不……不是,不是这种感谢!”
“那我好像不懂,你说的究竟是何种感谢?”言罢,他轻咬住她的耳垂,似羽毛轻扫,引起细细密密的酥麻。
“晏琛你故意的是不是?”
“可我真的是心思单纯,不知道能怎么才能感谢你。对不对?夫人。”
“谁是你夫人了?!”
“那不正好,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凑到一处……”
好似禁忌的暗霭与欢愉的馥郁相融醅酿。
“做这种事,更刺激不是吗……”
窗外,雨瀑自云端奔涌而下。
雨水浸润的柔瓣温驯地向外翻开,暴雨裹挟着未折的枝桠,如凶狠的鞭笞,重重击打在娇嫩的花心上。
破碎的瓣缘渗出藕花白的花蜜,顺着雨水蜿蜒而下。
水雾蒸腾间,残瓣惊艳,满园狼藉。
季瑶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尾音未落便化作破碎的喘息。
“喜欢翻墙是吗?在床上翻何尝不是另一种翻。”
她无力地摇头,喉咙里的呜咽声已经变得微弱而沙哑。
“夫人翻过来,我们换个姿势。”
…
日悬中天,细碎的光影纷纷扬扬,映出一片暖意。
季瑶微微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像是被碾过一般。
她感受到几缕碎发擦过她的颈间,惹得她一阵痒意。她伸手想要推开身前的人,却被他一把攥住了双手。
晏琛的手掌温热而有力,指腹间带着些许薄茧,摩挲着她的手腕。
“晏琛……”她蹙眉,声音沙哑,眼皮沉重得掀不开,只能凭着感觉去推他,却被他顺势拉得更近。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和餍足,像吃饱喝足的野兽,贪恋地回味着猎物残存的温度。
听到他这般轻描淡写的回应,季瑶心中那股无名火顿时窜了上来。
她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