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几?人的棉袄都冻透了,好一阵才缓和过来。
人缓和过来了,秦望家带来的书和作业本却被?冻得硬邦邦的翻不?开,大家这时才发现书包上也?全是冰碴子。
“今年的雪不?光是雪,还夹杂了雨。”许婉华皱眉道。
“咱们担心也?没用,给老霍几?家去个电话,让他们别出门,咱们这把老骨头可别摔了。”赵国庆说?。
夹杂了水的雪一凝固后就跟冰坨子一样坚硬。
磕到碰到就跟撞上石头差不?多,就是伤风感冒这天气都够呛。
两人赶忙去给各自朋友打电话。
秦雪搂住秦溪的胳膊一脸陶醉。
“还是你家好,屋里又?大又?暖和。”
“你出门受罪就够了,还非要带上望家,要是冻感冒了看你怎么办!”
“望家也?不?想在家待,妈念叨得我们耳朵都起老茧了。” 秦雪作势掏耳朵,说?了生怕秦溪不?信,又?让秦望家做证明:“望家说?是不?是。”
“我在家做作业做得好好的,四姐非拉我走。”
秦望家翻动着暖气上的作业本,坚决不?肯跟秦雪同?流合污。
看到家里来人,平平很热情地端来了草莓。
“叔叔,吃果子。”
和秦望家好歹一起在广市待了个把月,平平很熟悉这位叔叔,踮起脚尖想把草莓送到他嘴里。
“秦溪,昨天你赵寻舅舅送来些?羊肉,我忘记跟你说?了,你看看咋弄来吃。”
许婉华突然想起来。
秦溪望了眼窗外,决定:“那?今晚就吃涮羊肉,我记得是不?是带了个铜锅回家来?”
“有。不?在厨房就收到仓库里了,你找找。”
黎书青的洁癖多半是受许婉华影响,家里的东西都有相?应位置。
当然,那?些?习惯也?在秦溪嫁进来后被?迫改变许多。
客厅里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装饰物,沙发上孩子们的玩具也?甩得到处都是。
秦溪喜欢买各种?锅碗瓢盆,厨房里堆不?下只能放到以工具库房里。
黎书青由?着她,长辈们也?宠着,就导致家里这东西越来越多,好些?秦溪自己都不?记得了。
例如眼下这口买来没机会用过的铜锅,根本不?记得放哪了。
厨房翻遍没有,秦溪只能又?套上棉袄和帽子又?冲去了前院。
仓库在前院角落,门虽然没上锁,可让雪这么一冻,比上锁了还难开。
秦溪正跟锁奋力抗争时,一阵争吵声穿破风雪飘进了耳朵。
“都给我滚,滚得远远的别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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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人的女?人声音尖锐,平时没少听她站院门口对邻居们指桑骂槐。
“妈,这么冷的天你让孩子们在家成?不?成?。”
秦溪顺着仓库绕到院墙边,看向声音来源。
语带哭腔的女?人正是谢郝云带着到秦溪家串过门的郑芳和一双女?儿。
就算风雪中看得不?太清楚,那?两孩子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还是如此刺眼。
“冻死了正清净。”
郑芳婆婆周老婆子砰一声关上院门。
下一秒,院门又?被?打开了,走出个一瘸一拐的男人,把衣裳给孩子披上。
“算了,不?求他们了,我们走!”
男人帽子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雪,不?知道已经在风雪中站了多久了。
“这么大的雪,我们俩没事,可孩子怎么办?”郑芳声音都有些?颤抖。
秦溪暗暗叹了口气,又?往院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