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渺做面、备菜,他便包揽了所有杂活儿,抬水扫地洗碗洗菜、归类食材,把自个?忙得好似陀螺。
沈渺没能把他赶走,只好跟他一块儿干活。她一边将洗好的碗筷倒扣起来?晾干,一边想起昨晚,只是试营业半日光景,她卖了四十?多碗面,之后她与济哥儿关?门后洗了一大池子数之不尽的碗筷与锅碗瓢盆,她让济哥儿歇会儿,这孩子又不听,闷头抢着干活,两手泡在皂角水里太久,手指都?搓得发红了。
且看?看?今日的光景,沈渺沉思?着,上辈子开饭馆,餐具可以放进大型洗碗机、外包给专业的餐具消毒公司,有些小店直接用?一次性餐具,连碗都?省得洗了,但在宋朝……洗碗竟成了个?大问题。
济哥儿不论能不能考上辟雍书院,即便没考上,她日后也要送他去?哪个?好先生?家里读书的。退一万步,即便是不读书的人家,也不敢把这么点大的孩子当拉磨的驴使?唤成这样呐。
或许她应该请个?杂工来?帮衬。
她记得顾婶娘家每年到了酿酒最繁忙的春季与秋季,便会去?为雇主与佣工提供牵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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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的“行老”处雇觅短工,好似每日需给付帮佣九十?文到一百文的工钱;桥市巷口茶馆等地也有闲汉聚集,等待雇主前来?挑选人力,但这些人大多是“临时工”,一言不合便会跑路,不是个?好选择。
天色还?早,暂时无客上门吃面,沈渺冲济哥儿、湘姐儿嘱咐了一声:“你们若是卖完了馒头,便将小摊车推回后院去?,阿姊去?一趟顾婶娘家,你们看?着点儿,阿姊一会儿就?回来?。”
两人正给客人装馒头,头也不回地双双应了一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