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微微抬起下颌,语气里带着一丝身为储君的骄傲与霸气:“我是太子,我想出来,没有人敢拦我。”

看向少女的眼神,却又柔和得能滴出水来,“杳杳不想见我吗。”

姜初霁没有回答,只有语气里透着几分担忧:“……可是这样,皇后娘娘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您的气的。”

皇后让萧乾禁足,怎么可能不找人盯着东宫。

萧乾出是出来了,但皇后肯定会知道。

提起自已的母后,萧乾的语气冷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冷冷道:“那便让她气。我不想管她,我只想来见你。”x?

茯苓在一旁看着两人这般相处,心里明白自已怕是不该继续待在这儿了,于是小声地说道:“小姐,那我先退下了。”

见姜初霁微微点头,茯苓便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只不过一阵风吹来,又把门吹开道缝隙。

姜初霁起身去关上门。

门才刚合上,一转身,她的后背就被抵在了门上。紧接着,比自已高出一头的男人就铺天盖地般压了过来,将她紧紧拢在怀里。

萧乾微微低头,将下巴轻轻搁在少女的头顶,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渴望与委屈,低声说道:“杳杳乖,我不做不规矩的事情。”

“这几天,我真的很想你……就这样让我抱你一会儿,好不好?”

他抱得那样紧,仿佛要将少女揉进自已的骨血里,好填补这两日禁足时心中空缺的那一块。

萧乾从出生就是储君,向来都是别人在他面前哀求,他何曾这样姿态放低地求过什么,还小心翼翼怕被拒绝。

可他被禁足的这两日,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一般,无时无刻不惦记着眼前的少女。

想起那日在街上初见,她明明满脸舍不得,还坚定把那支她喜欢得不得了的绒花簪子塞进他的手心。

想起那晚伯爵府墙下,她不小心跌落入他的怀抱。却耳根红红让他下次不要接住她,说让她摔到地上好了。

又想起在东宫外的车辇内,他要她唤他小字,她却红着脸贴在他耳边,乖乖软软地唤他哥哥。

那一刻,少女柔软微凉的唇瓣甚至擦过他敏感的耳垂,让他整个心脏都一颤。

甚至回想起来的时候,身体都有无法抑制的冲动,他只能想着她自已用手纾解。

萧乾真觉得自已都要被这思念折磨得疯了。

本以为只要他想,杳杳随时都可以成为他的人。毕竟他是太子,想要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可谁知道,这中间不仅冒出个萧珩来横插一脚,母后也坚决不同意他娶杳杳。

越是想要又得不到,就越让他受折磨,放不下。

甚至他被禁足东宫,还要忌惮外面那个萧珩。

这小子看着话不多,实则在杳杳面前心机满满,显得比他更在意她,他怕杳杳被他蛊惑。

萧乾越想越觉得心头烦闷。

他可是太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烛光昏黄,一室静谧缱绻。

忍不住把人抱得更紧,声音愈发得哑:“杳杳……宝宝,别推开我,好不好?”

好不好?

当然不好。

他该不会以为她这一世故意接近他,是要让他享受的吧。

在萧乾看不见之处,姜初霁目光似浸染霜雪。下一秒,就用力把人推开,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

萧乾冷不丁被少女双手一推,脚步顿时踉跄了一下,差点被绊倒。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眼底闪过一丝隐忍。

他是喜欢她,喜欢极了,为她魂牵梦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