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取了个东西给他。
陈玄青把那东西紧紧握在手里。
……
陈玄青和俞晚雪后天就去了任上,俞晚雪就带了两个丫头两个婆子,箱子却装了两个马车。
顾锦朝只送他们出了垂花门。陈曦却舍不得哥哥,哭哭啼啼送到了影壁。
陈三爷却没有去送,等顾锦朝回来就看到他在书房里和谁在说话。等走近了才发现是个很年轻的男子,长得也算是俊朗,却穿了件宝蓝色吉纹的直裰,看上去十分的贵气。
陈三爷没料到她回来的这么快,只能指了指跟他说话的男子:“这位是郑国公常海。”
早闻其名却不见其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而且器宇轩昂。
顾锦朝屈身行礼,常海笑眯眯地说:“夫人不用客气,我和陈三是从穿开裆裤就有交情的!他小时候做什么坏事不想承认,都是我帮他兜着的……”
陈三爷笑着道:“你是说反了吧?”
常海能进里面来,必定是有要事和陈三爷说。顾锦朝不好多打扰,就只是笑了笑:“……妾身还有事,就先告退了。”她走进了抄手游廊里,陈彦允却叫住了跟在后面采芙:“……夫人的药我已经让小厨房熬好了,就在炉子上温着。你记得端给夫人喝。”
采芙屈身应诺。
常海在一旁看着,啧了一声:“难怪要藏着不给我看啊!你这也管得太紧了……人家喝药都要说。”
陈彦允只是笑了笑,又说:“行了,找你来是说正事的。进来再说吧!”
常海脸上也严肃起来:“陈三,你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不要做这事,实在是太冒险了!”
“不冒险又能怎么办。”陈彦允端了茶杯给常海沏茶,“寻常的办法奈何不了张居廉,而且朝堂上的根基他肯定比我深厚得多……也就是险中求胜而已。”
常海接了茶也没有喝:“张居廉也知道兵权为重,这些年里虽然他自己没有掌控兵部,实际上他在兵部的权力很大。五军都督府分裂几派,我这派也就算了,左军都督府更是他势力最集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