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把那个袋子放在了横亘在我和李询之间那扇门的门口。
很久之后我从那扇门前离开,外面的天气已经不再晴朗了,不知是何时开始下起了雨,天气的变化如同我提起的勇气瞬间枯萎了一样。
万里晴空到大雨倾泻。
我站在保安亭边上等雨停,保安亭只有一个简陋的站岗处,雨水不断溅到我身上。我没有等到雨停,那场雨下得太大了。我站在保安亭抬头看着地上不断溅起的雨水,它们淋湿了我和李询。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我发觉了自己的异常。我身体感觉很寒冷,不断的发着抖,等回到家的时候全身已经被那场大雨淋得几乎湿透了,简单冲洗后,我没有了一丝力气。
半夜我开始发烧,那年冬至的那场雨,让我病得很严重。
冬至后的第二天是叶玫和张辉的婚礼,本来我应该要提前两天陪着叶玫做婚礼前的准备,但冬至那天我病得整个人迷迷糊糊,高烧让我浑身酸疼。清晨的时候坚持着爬起来想自己去医院输液,但根本没有出门的力气。
叶玫给我打电话,她听出了我声音的异常,要赶过来我家,我拒绝着,如果传染给她那问题就严重了,我说我没事,家里有药。我强撑着烧了点热水,吃了退烧药后就继续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我觉得喉咙很干,但是身体已经没有白天那么酸疼了,正打算爬起来去厨房烧点水,发现头上盖着一块降温的毛巾,我努力回想着是不是白天谁来过,但我完全记不起来了。
我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我拿下额头上的湿毛巾刚走出卧室就听到厨房传来的响动。
厨房的门关着,隔着半透明的玻璃,我看到一个穿着浅色毛衣的背影,他并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站灶台边上正搅动着什么。
“李询”我开口喊他,因为生病,我喉咙很嘶哑,发出的声音很细微。
他没有听到我的叫喊,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我把厨房门打开,他听到声响立刻转身过来,看到我,他眼里全是担心。
“你醒了,饿不饿?粥马上就好了”
我还有一点迷糊,想不起我什么时候给他发信息了。
“你怎么在我家?”“是我给你发信息了吗?”我坐到餐桌边的凳子上继续开口“可是我不大记得了”
“是张辉”
“那你怎么进来我家的?”
“物业的备用钥匙”李询把粥盛出来,端到餐桌上,又给我倒了杯热水,然后解释着我的疑问。
“可是”我看着他熟练自如的动作,我不解的继续问“张辉来过我家了吗?”
“没有”李询把水端给我“陈橙,你要先喝点水,你睡了一整天,会缺水”
我把水杯接过来,脑子还是有点没完全清醒过来。我一边喝着一边看着他,又用眼神找了找他的外套,他的外套放在沙发上。
李询察觉到我的眼神,他用勺子舀粥,轻轻吹着。“陈橙,我一时半会不走,等你完全退烧了我再走”
我有点不好意思,收回望向沙发的目光。
虽然我状态已经比早上好很多了,但是并未完全康复,我的精神依然泛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