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因为她没发友圈的事,找她兴师问罪了吧?
还现在才看到他的社交圈动态吧?让他生气?了?
明惊玉深呼一口气?,不管是什么,错在她,虚心接受批评。
她点了接听。
“在做什么?”他温声问,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
谢倾牧把手?机调整了一下位置,明惊玉看清楚他身?后的环境,“你在新房?”
“嗯。我在睹物思人。”谢倾牧温润的嗓音从听筒传来。
“......”
明惊玉无语一笑。
谢倾牧继续道,“奶奶让我把我们?两个的物品放去暖房。我把你留在主楼的东西都搬了回来,放进了主卧。几位长辈也订了几套睡衣放了进去。”
“哦。”明惊玉表面无事,听到‘主卧’两个字还是有点难为情。
明惊玉在谢倾牧的镜头中看到衣帽间展示台上?那洁白的婚纱,那是她的主婚纱,旁边还有几套不同款式的敬酒礼服。
盛宅她的卧室,有一套中式的婚纱,赶工完成?就被?他送来盛宅,是她出嫁当天穿的。
片刻之后,明惊玉又听到谢倾牧叹息声,“这几晚注定都是难眠之夜了。”
明惊玉无语。
“你呢,回去以后都在做什么?”他问。
明惊玉挽唇答,“很多事啊,快四个月没回四九城,一回来就开了三个多小时的会议,现在都还在工作室,晚上?还得加班。顺便看看银杏树。”
“哦,那谢太太有没有兴趣继续跟我讲一讲银杏树?”
“谢先生对银杏树挺情有独钟。”
“物以稀为贵。”
稀?亏他好意思说。
她好笑。
黎海银杏树也不少好么。
明惊玉当真?给他讲银杏树,“我之前跟你讲过,在我小时候,我妈妈在院子里给我种了一棵很小的银杏树苗,我每天浇水,一会儿又去看看它?,就怕它?偷偷长大了。你知道吗?银杏树长得特别慢,比很多树都要?慢,一个月两个月看不出什么成?效。外公说,是银杏树的另一个土名称叫‘公孙树’说我现在栽下,要?等我孙子出生了才能长大,才能有果子,把我吓哭了。”
明惊玉说着说着笑了,笑着笑着,笑容又没了。
她那时候不知道,从她出生不久,妈妈就得了抑郁症,为了她强撑了很多年。
后来,妈妈犯病了,神志不清,那棵树在院子里不到半年,被?她拔了。
任由她怎么哭喊,妈妈就是不肯停下来,直到那棵树被?蹂、蹑得没办法继续种植,她不明白为什么。
再后来,她才知道妈妈是生病了。
谢倾牧温声道,“这样啊,挺好的,我们?以后就在院子里种满银杏树,等我们?老了帮孩子们?带孩子,等跑不动,管教不了他们?的时候,哪个小东西不听话,我们?就乐哉乐哉地坐在躺椅上?丢银杏树的果子教训。”
明惊玉被?谢倾牧这种奇葩言论逗笑。
原本闷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和谢倾牧挂断视频电话。
明惊玉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不远处的银杏树,嘴角扬着笑意:
【妈妈,我要?结婚了,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想我会幸福的。】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在银杏树下起舞的妈妈。
她白衣胜雪,舞姿优美?,在对着她微笑。
*
明惊玉回四九城每天都能收到一束从国外空运玫瑰花。
她欢喜的同时又不忍吐槽谢倾牧太奢靡浪费。
在她会四九城的第六天,也就是出嫁的前一天,许婵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