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喜欢?”明惊玉问。
谢小五神色一顿,仰头一杯酒下腹,不语。
“那?婵婵呢?”明惊玉接着?问。
“她怎么了?”谢小五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跟任成禹玩雪的许婵婵,要多开心有多开心,摇头笑,“小破孩一个,什么时候都可以玩得不亦乐乎。”
明惊玉夺了他手里的酒杯,换了一杯温茶给他,“醒醒脑子吧。”
谢小五低头看着?手里茶杯里的茶,垂着?眸,低声?说,“我四嫂,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跟四哥什么事都可以说开,可以共同面对。我跟她就不行。”
“不明白就去弄明白。问你四嫂就明白了?”还来打?扰他跟媳妇儿的二人世?界。
明惊玉瞪了谢倾牧一眼,谢倾牧沉沉的面色稍微缓和一些。
谢小五眨了下眼,故意道,“四嫂,你看看四哥啊,以前他对我最好了,现在动不动就怼我,脾气越来越不好啊,这样的四哥,很?危险啊。”
“......”茶言茶语。谢倾牧几颗花生?米冲小五丢了过去,小五反手接住花生?米,笑着?丢进嘴里。
明惊玉敛了敛笑,“顾医生?是个不错的女孩,很?理智,对自?己人生?规划很?完整。”
“她一向如此。”上学那?会儿,就很?清楚自?己要走的路。
跨年的钟声?响起,院子里的灯笼,在大雪中红红火火一片,很?美。
许婵婵‘哇’地一声?,声?音清脆又纯真。
屋里人,视线被?屋外女孩视线吸引。
谢倾牧把手里剥好的一把开心果,递给明惊玉,冷声?说,“知道还要死不活的。”
谢小五视线从窗外收回,笑,“四哥,我都失恋了。你能?不能?安慰我两句,不要呛我了好不好。”今天他挺憋屈的,在哪里都受气。外面的小破孩都呛他。
“你这叫什么失恋,谁跟你恋了?左手跟右手?你顶多是不清不楚的单相思。”谢倾牧淡淡地说,提了茶壶给明惊玉倒了一杯新温的茶。
“......”谢小五伤情道,“四哥,你是不是忘记,当初你被?四嫂拒绝,无计可施,难受的要命,还是我灵机一动找了老太太。”
明惊玉一边吃着?谢倾牧剥好的开心果,一边竖着?耳朵听?,这话新鲜了,谢倾牧在她面前还挺理智的,私底下还伤心了?
被?亲弟弟揭短,谢倾牧有那?么一丝尴尬,不过现在他脸皮厚,自?动忽略。
他又抓了一把松子,放手里剥,道,“我们俩情况能?一样?你四嫂心里有我,我在她心里排第一位,她可以为了我打?破所有原则。你和那?位顾医生?认识时间并?不短,你是什么心思,她从来都清楚,不回应不拒绝,还给了让你等待的承诺,她是在利弊衡量!现在她没什么地方需要你了,把自?己从这段从没开始还存在风险大的感情中摘除来,本?身没什么错。这点上,我挺欣赏,说明,你这个朋友她还是认。”
谢倾牧的话句句在理,像是拿刀子戳谢小五的心口。
谢小五苦笑,“四哥,单相思人的命他也是命。”
明惊玉给了谢倾牧一个无语的眼神。
要不要脸,她那?时候心里也没他好吧。
什么叫第一位!
他顶多第二位。
谢倾牧权当没瞧见媳妇儿投来的目光,剥出来的松仁放在媳妇儿面前的围桌上,继续道,“她心里或许有你,位置不多。当初你在她学业之后,以后你也只?会排在任何对她有利的事之后,不会有任何改变。人理智一点是没错,过分?理智就是冷漠、自?私。”
谢倾牧的话很?重,谢小五深受打?击,不可置信,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