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他钱包里直到现在放的还是很早之前在培江人民广场, 许塘被学校安排上台朗诵的一寸照。

周应川的钱包都换了几个,但这张照片一直没换。

“都泛旧了,周应川, 我丢了啊, 换我们的合影进去, 这张拍的好看…”

周应川在处理工作,还以为许塘说的是丢掉他的钱包换新的, 就没在意,一会儿看许塘去丢垃圾桶, 轻飘飘的:“塘塘, 丢什么?”

“换照片…”

周应川一看, 垃圾桶里躺着的可不是他原先放的、许塘那张朗诵的小照片?已经被随手撕成两半了。

“你呀…我真是一秒钟都不能不看着你…自己照片能乱撕吗?”

“怎么啦?反正是不要的了…”

许塘不懂这个,但在苏南老家有老人会忌讳自己照片不能撕、不能烧,不过周应川也没跟他说这些,男人从垃圾桶里把两半的照片捡起来。

他一弯腰,许塘的手臂就跟不受控制地似自己就缠上去了。

“你喜欢,我再穿白衬衫给你拍一张不就得了,还是有什么忌讳?撕照片难道影响…”

周应川低头亲吻他:“没什么忌讳,这张挺有纪念意义的,收起来也好。”

周应川抱着他,拎着相片、许塘的拖鞋还有他的钱包往二楼许塘的工作室走。

“周应川,这张照片当时你找谁拍的呀,多少钱?”

“找当时一个报社的照相师,二十块一张。”

“什么?那时他居然敢要你二十块?”

周应川笑:“小时候你没拍过的,当时不拍,就更没了…你给我选了新的照片?我看看…””

“哈哈,我选的这张是涂然拍的,他拍照还是挺有水平的嘛…你看,放接吻太肉麻了,这张刚刚好…”

许塘的工作室里有胶水,周应川在粘照片,许塘就拿着相册坐在他怀里翻,边翻边笑,那场婚礼真的留下太多欢笑美好的记忆,遇到许塘说特别好看的,或者抓拍特别搞笑的,比如涂然牵着一只大狗被迫狂奔了一百多米,几乎要平地飞起来,两个人会一同笑。

关于照片的事不止这一个,先是曼谷的沉船调查拖了这么多年终于出了结果,和许塘预想的差不多,就是违规改建船体导致的,所属公司为了多载游客,违规加盖船层,又为了将重心下压而又往船舱底部灌注了上百吨水泥,这操作简直骇人听闻。

这件事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很快地,又被别的新闻替代。

临近过圣诞节时,许塘收到了申州基金会的吴经理发给他的季度总结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