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录。”

“首辅赵嫣,承平二十八年生人,于外祖处荫庇,建安二十年入内阁,言行无状,生性嚣张,因受先帝宠幸,建安二十五年为内阁首辅,先帝薨,欺压少帝,逼杀贤王,把持朝纲,穷兵黩武,列罪百余条,于永历三年六月为少帝发落。”

赵嫣一字一句读完史官笔下他的一生,神情淡漠的像是卒读别人的悲喜,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平静地瞧着程沐,“这里面,哪一个字是假的?”

程沐恍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木已成舟,盖棺定论,再追问前因毫无意义。

陛下要的是果,世人所见是果,于是赵长宁的因便只能长埋于地下扑尽尘埃,不见天日。

“大人……”程沐嗓音有些艰涩。

“我乏了。”

赵嫣闭上了眼睛,额间细长的眉斜飞入鬓,若是贴上绯红的花钿,这一张脸比起男子便更像是清艳绝伦的女子。

然就算是美貌的女子,又哪里能有这样的好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