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萝叹息不答。

赵茗觉得不对,而他说不上来缘由。

从他一脚踏进天子脚下这片繁华的土地,林舒欲言又止的神情,童章颠三倒四的讲话,军营的伙夫瞧着他时候同情又解恨的复杂眼神。虚无缥缈的蛛丝马迹让他好像被什么勒住了脖颈,难受的喘不过气。

秦王在春萝的服侍下穿好银色的甲胄,步入正厅,身上裹携着淡淡的酒气。

那是京城最大的酒坊中新酿的桃花酒。

赵茗没有见到他腰间从未离身的刀。

赵茗躬身行礼,“殿下,京畿众官员候在十里亭营外,只怕童将军拖不下去了。”

秦王冷声对他道,“你先留在王府,本王去一趟,回来有些事同你交代。”

赵茗怔怔立在红梅画屏之前,有一瞬间像被窒息涌动的暗流吞噬。

崔嘉于十里亭候了整整两个时辰。

就在诸多官员颇有微辞时候,穿着银色甲胄的秦王于军帐中踱步而出,眉眼尚带疲乏之色。

崔嘉遂与一众京畿官员跪地,“参见秦王殿下。”

楚钦冷声道,“诸位大人实不必如此,传出去外头的人怎么说本王?”

他目光落在崔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