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头上了?赵白鱼的目的还是我们……会抄家,会人头落地,下场比三哥还严重,完了。”
太子猛一巴掌扇到五皇子脸上,脸色阴沉,冷冷地瞪着不成器的弟弟:“慌什么?安怀德背主是件好事,河道贪污、章从潞之死,抑或是赈灾银被劫,和我们有关系?不都是他背后的主子指使?”
五皇子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安怀德假意投诚,实际听从他人命令,利用太子的恩德和名声在外为非作歹二哥,与其让钦差揭底,不如我们主动揭发安怀德?”
太子:“不急,得找到丢了的赈灾银,顺蔓摸瓜揪出安怀德背后的主子。”
五皇子突然想起件事:“我们在淮南练的私兵?”
“安怀德全权掌管私兵,没看都漕的参奏折子里写诸路行营兵马只听帅使,不闻代表朝廷的钦差命令,于淮南已是见惯不惊?”
“疆臣藐视朝廷,无敬畏之心”五皇子猛然反应过来:“安怀德是拿我们的钱、借我们的势,替他主子养兵?!”
太子冷笑:“是条好狗。”可惜忠诚不是给他的。他甩出从内侍省找来的册子说:“看看。”
五皇子飞速浏览,注意到一个熟悉的字眼:“扬州寄畅山庄……元丰七年,赐寄畅山庄与允永允永是何人?”
“咱们八叔的字。”
“是靖王?!”
五皇子目瞪口呆,脑子空白,没法思考。
太子敲着册子说:“靖王离皇位就差一步,这些年一直被打压,深居简出,要不是有一支西北军在手,早被罗织罪名清算了事。他意图谋反,情理之中,但他不该算计到孤头上,没人能在孤头上撒野还全身而退!”
“也是天在帮我,叫四郎偶入山庄,听到他们谈话,才叫孤洞悉阴谋。”屋里没外人,太子不再压抑满腔怜惜和爱意。“宝华寺高僧当年的批命果然灵验,四郎就是孤的福星。”
五皇子无比赞同:“可眼下该怎么解困?”
太子:“传孤均令,叫司马骄从两浙借兵,围了寄畅山庄!”
第39章
有人告密吕良仕掌握他贪污公款的证据, 司马骄才醒悟过来。
他从没把吕良仕这个贪婪、胆小、愚蠢无知的七品县令放在眼里,因此没能及时发现孝敬上来的女人基本出自吕良仕。
恍然大悟后回头数一数, 骇然地发现后宅有一半女人或多或少都经过吕良仕的调1教。
不知道多少次枕头风吹过, 司马骄当着那些自称不识字的女人的面处理账本。
他以为柔弱如蒲草的后宅女人竟有偷偷描摹账本,并将账本悄悄送出府的本事,以至于吕良仕的威胁到了跟前,他才发现。
他和萧问策都被吕良仕这蠢货摆了一道, 公堂对簿走了一遭, 回来复盘、细思, 司马骄总算悟了。
那钦差和郑楚之是一伙的, 他们利用旧部之情联手欺骗吕良仕、摆了吕良仕一道。吕良仕是个蠢货,上当受骗不说, 还把萧问策和他一块带进钦差设置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