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重要的部分放在眼神中的戏份上,只是那句‘不用动作’还没有说出口时,脖颈处突然传来一丝寒意。

话音一顿,孟亭曈略带着冰凉的指尖已经虚虚触碰到陆承渊温热的脖颈,剧本上写的是这里赵生突然看到白依然领口之下斑斑点点的红痕,随即一下子发了狠。

“他碰你了?”

陆承渊见人已经入了戏,有了状态,便没有再打断人,只平静地看着人嫉妒地快要发了狂的眼底正一点点变红,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人生吃活吞了一般,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脖子。

“这里,在被甩开之前,”

陆承渊淡淡道:“将嫉妒收起来一些。”

孟亭曈停顿了片刻,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原因,那双有些发红的眼底蓦地出现了些许茫然,抬起眼皮对上了陆承渊正注视着自己的视线,发出很轻的、很短暂的一声带着后鼻音的‘嗯?’

陆承渊瞳孔一缩,看着那人单膝跪在沙发上,整个人下压着靠近,一只手还止于礼的虚虚搭在自己的衬衣领口上方,有些冰凉的指尖不经意地一下下触碰到皮肤,丝丝凉意虚虚地漂浮在流淌着滚烫血液的动脉之上。

然后那个人抬眼,还没收起来的爱意和着几分真实的茫然,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看,安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这里没有台词,但是赵生是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口的,情绪上不会全是嫉妒,”

陆承渊垂了下眼,声线依旧平静,“还有一份如果爱而不得那便不择手段的疯狂与挣扎。”

孟亭曈听明白了,他移开目光,默默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再看过来的视线便带上了那无数言语却无从说起的情愫,眼底的淡红色宛如一团微弱的火苗,轻轻灼烧着人的理智,那两瓣本显得薄情的唇轻轻张翕了片刻,最终只剩无言。

那双眼尾有一点点上挑的含情眼此刻垂了下来,氤氲出来的水汽含在眼眶中将掉不掉,仿佛整个人正压抑着极大挣扎与痛苦,努力地想要把眼泪给逼回去。

“哭出来。”

一大滴热泪随着人刚落下来的话音瞬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安静无声地滴落在陆承渊的手臂上,一点点渗透进深色的正装平滑的布料中,逐渐与之融合,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这里,是在被白依然甩开时,何正出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