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曈闻言,这才淡淡移开目光,故作不经意地问马和鸥:“他手怎么了?”

马和鸥知道问的是姚金玉,这又将姚金玉晚上开车回家,一个分神,不小心自己撞到了隔离墩上的事情告诉他,还说得绘声绘色:

“还好安全气囊弹出来的及时啊!人是没啥大事,就是当时不知道他是太紧张了还是慌不择路,拉开车门跳车的时候单手撑地,擦伤了胳膊摔到了骨头,医生说是轻微骨裂,得多吊几天固定好好修养。”

“也真是奇了怪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撞上隔离墩了呢?”

孟亭曈没再接话,倒是坐在副驾一直看向窗外的牛文武默默地转动着脑袋,看了一眼后视镜,和将视线落过来的孟亭曈对视了一下。

马和鸥没看到这一细节,还在那喋喋不休地感慨呢,从人怎么去医院怎么回的家,回去的时候还非说总觉得有人偷偷盯着他,说得是事无巨细。

孟亭曈没兴趣继续听了,总觉着现下的科技太好、车辆太高级,保暖性好的闷得她透不过气来,伸手降下车窗,想用冷空气来交换一下车内烦闷的热度。

只是冷冽的寒风不仅吹散了马和鸥的声音,还吹疼了孟亭曈的眼。

那风里像是带着冰渣,汹涌地朝着人湿润的眼眶和温热的脖颈里狂奔,席卷着人被暖气熏得混沌的意识。

“下雪了!”

孟亭曈闭了闭眼,总觉得这耳膜怎么也被冻得疼。

“下雪了!”/“下雪了?!”

马和鸥和宋瑜愿的二重奏从另一侧传来。

哦耳膜不是被冻得,这是被震得。

“啊啊啊啊啊啊啊下雪了下雪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陆承渊陆承渊!!”

孟亭曈升起车窗的最后一瞬间,一时没听明白下雪了和陆承渊究竟有什么关系。

陆承渊降得雪吗?

车辆的形势速度逐渐缓慢,路过大片大片拥挤的人潮,沿着被隔离出来的仅供一辆车辆通行的狭窄小道,慢悠悠地往里走,足足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看到了人潮的尽头,这才终于是拐过了弯,将那些震耳欲聋的吼声抛离到身后。

“好大的阵仗。”孟亭曈轻声感慨了句。

“嗐,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平时那阵仗比今天要大的多呢!”

“也不知道他的粉丝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据说这次节目组的保密工作做得还挺严格的啊!只是预热了陆承渊会参与此次录制的话题,根本没说时间地点什么的,结果就这样还是来了这么多人呢!”

“你是没见他平时!他一进组,那剧组方圆百里几乎都被他的粉丝给包围了!一围就是好几个月地在那儿耗着,跟占领了山头的大王似的,天天拿着大炮蹲路透!”

马和鸥的话匣子又打开了,依旧是那副唾沫横飞滔滔不绝的模样。

孟亭曈移开脸,抬手揉着不知道是被吵得还是被冻得发痛的太阳穴,一下一下地摁着。

只不过,刚刚还像个河豚一样的宋瑜愿,此时的神情倒不像河豚了。那双圆眼亮晶晶地瞪得溜圆,脸颊和耳朵都透着点淡红色,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马和鸥看,跟条红鲤鱼似的。

孟亭曈打量着宋瑜愿突变的神色,轻轻眯了下眼。

马和鸥:“不过说实在的!他的粉丝也是真有钱,能和他进一个组的,那同组的演员的日子都过得比在其他组里要滋润。”

“水果奶茶咖啡什么的流水似的往组里送,还动不动地就给人改善伙食,全都是粉丝自掏腰包,一送就送一整个组的,阔气的很!”

马和鸥说一句,宋瑜愿便眨巴一下眼睛。那顶在脖子上的脑袋此时伸的溜直,控制不住地想点头。

孟亭曈看着宋瑜愿,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