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只需要他再近一点。

就那么一点点

陆承渊停住呼吸,深深地望过?去,许久后,最终遵守了游戏规则,从?人身前抽离。

孟亭曈的目光勾过?他的喉结,随后又往人小腹上移动。

也不知是方才那浴室的温度太高,还是现下这杯中的酒水太凉。也可?能是掺了酒,又被热气熏蒸得上了头。

孟亭曈只觉得自己还没?喝到七分满,可?投射进?他眼底的画面就带上了圈圈圆圆的光晕。

他将手边的纸牌像一个?方向拢了一把,撑着向后仰着的身躯,眉眼间噙着满满的笑意。

“陆老师,该我了。”

陆承渊的视线在那纸牌上扫过?片刻,却没?有选任何一张。

他半垂了下眼皮,将手中的酒杯放置在台面上,用那副平静地不起波澜的嗓音,突然淡淡开口?:

“对不起。”

孟亭曈一愣。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我依旧对此感到抱歉,对不起。”

孟亭曈蓦地不笑了。

那弯着的眉眼和唇角僵硬地雕刻在那张摄人心?魄的脸上,他死?死?地盯着陆承渊,仿佛想要从?那双深沉的视线中探查到一丝一毫的不诚与虚伪,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

可?是什么也没?有。

陆承渊只是看着他,平静地向他道歉。

尽管陆承渊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尽管陆承渊可?能也没?想明白他到底错在了哪里。

那压抑了一整晚的负面情绪,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把拽住、再尽数剥离开来,孟亭曈怔愣地看了人半天

他看着那个?往日里总是目空一切、永远带着压迫感与控制欲的上位者,心?口?与胸腔混合着那上了头的酒意,一瞬间仿佛是有人在那纯酒上点了一把火

孟亭曈掀身而起,猛地伸手扯过?人平整的衣领,整个?人欺身压了上去。喉结在滚,齿尖儿痒得教?人愤恨无比。视线被那张孤傲至极又淡漠冷情的脸占据,他却好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唯有狠狠地亲吻能缓解他胸口?中那汹涌而起的澎湃。

他抬腿跨坐,动作比那翻身上马还要熟稔利索。他死?死?地揪着人衣领,唇齿间是用力的触碰相撞,凭借着人类自发的冲动与本能,将人拽到自己眼前,近乎是凶狠地碾压着那份冷僻与矜贵,想将那三个?字吞吃入腹。

陆承渊仰头承接了一会儿。可?能是猛然没?反应过?来这份突如其来地投怀送抱。

那醉玉颓山之姿骤然跌落到自己怀里,恍然间怕是以为那份无法言说的幻觉竟成了现实,他真的做出了全然不顾人意愿将人占为私有的事情,以至于那人现在可?以任由他攻城略地,放肆剥夺。

他回应。扣着后脑,禁锢着那份劲瘦。他把人完完全全地摁在怀中亲吻,一错不错地看着那双漂亮的眼底,一点点泛起生理性的水汽,直到染上动人的水红色。

他终于看清了眼下那颗不起眼的小痣,此时?和眼尾一样红。

他触摸到那份温凉却如玉般的肖想,肆意地感知着掌心?之下,那玉在细微的颤动。他压过?去,还没?等人说话,便又堵上了那一张一翕的唇。他才刚抓握上,那双手便攀上他的脖颈,修长的手指没?入进?他的发丝之间。

……

人许是醉得狠了。不然那后脑怎么能仰得这么高呢。

他应该也是醉了。不然怎么仿佛品尝到了他这一生从?未体?验过?的珍馐美馔呢。

他衔着叼着研磨,听着那勾得他每一根骨头缝里都钻出来的酥麻,随着他的的变换变幻着压抑不住地调子。

孟亭曈的房间里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