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画面似乎一滞，画面外的夏尔若疑惑又担忧地看过来，伸手晃了晃，无名指上的银戒一闪而过。

“闻舟，你怎么了？”她的声音传来。

林闻舟正想回答，却似乎被屏幕外的人抢了先。

“若若，没什么。”那人摇了摇头，自然无比地牵起夏尔若的手。

林闻舟愣住了。

他好像……进入了，另一个林闻舟的身体里？

他继续看着控制台上的画面，看着生动活泼的夏尔若亲密地揽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烙下一吻。

“若若，原来我又可以陪着你了……”

控制台前的林闻舟笑笑，“就算以这种方式，似乎也不错。”

“……”屏幕外的那人似乎又是一怔，随后恢复了自然，“若若，快睡吧，今天一定累坏你了。”

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夏尔若甜蜜地对他仰头笑着。

“闻舟，晚安。”

画面一黑，控制台上的林闻舟陷入黑暗中，却能感觉到他所在的身体在呼吸。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控制台上的屏幕才重新亮起。

“你是谁？”声音传来，这份佯装镇静的语气他再熟悉不过。

控制台前的他薄唇翕动，许久才出声。

“……我是……系统。”

第二十章（林闻舟·番外二）

他开始扮演系统，向屏幕之外、这具躯体的主人另一个林闻舟讲述了所有的事情。

“……你是说，我已经身患绝症，而我的妻子，会为了给我取药而死在一场车祸里？”

林闻舟笑出了声，“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要是相信你，我应该去查查脑科。”

【……宿主，你去医院体检后再说这话，也不迟。】

林闻舟一顿，不再言语。

第三天，他立刻联系了全国最顶尖的专家团队，经过抽血、X光片、核磁等一系列检查下来后，报告单上的字刺痛了林闻舟的眼。

“肝癌？”

“晚期？”

他似乎不认得字了。

【……宿主，这下你可以相信我了吗？】

林闻舟无力地垂下手，任凭走廊的风将轻薄的报告单吹走。

“我应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若若的死？”

……

“你不是说，若若只要避开了车祸就不会死吗！”林闻舟双目猩红，不住地捶打着病房的白墙。

“为什么她还是死了！”

【……宿主……】

“你怎么赔我？我的若若、我的妻子，会在医院门口被亡命之徒杀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知道车祸了吗，那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医院外会有歹徒埋伏，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不停地捶着墙面，丝毫不顾逐渐发胀、发紫的右手。

“你就应该代替她去死！”林闻舟嘶吼起来，像是炸了毛的野兽，将全部恨意倾泻在系统身上。

【如果能替她去死，我早就这么做了，还轮得到待在你身上吗！！】

似乎是极为愤怒、极为痛苦，往常波澜不惊的电子音，竟演变为与他极为相似的咆哮。

“……你到底是……”林闻舟失神片刻，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林闻舟，我的妻子夏尔若因车祸而死，我自杀后就来到了你的身体里。】

【我想极力避免这一切，却没想到车祸后还有亡命之徒。】

【不过我会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根据我的猜测，你会死后前往下一个林闻舟的身体，而我会随着你的肉体消失。】

林闻舟跪在地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