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宁:“大校,将军他们是不是……”
杨宁面无表情地打断他:“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方才的命令吗?”
“……报告首长,长江号……长江号内部通讯基本正常,共有S级巨舰一架,随从舰A级大型舰六架,B极中型舰十八架,小型战舰与侦缉舰共……”
长江号的指挥官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此时,整个舰队与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连内部通讯系统的延迟与干扰都十分严重,即使这样,那声音与图像难以匹配的视频通讯中,还是能让人看出长江号主舰上一片愁云惨淡。
“长江号随从舰中小型战舰与侦缉舰共七十架,”杨宁缓缓地开口接下他的话音,“这个不用说了,我知道汇报伤亡情况吧。”
长江号的指挥官几难成声。
渐渐的,他的悲意如同传染的病毒,透过冰冷的屏幕,传导到了整个舰队的指挥舰总参处,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扩散开。
杨宁静默地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我想请教诸位一个问题,当一个人陷入到最艰难、最危险的境地时,他应该怎么做?”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寂静。
然而这个问题却像是一根火柴,顷刻间烧化了傅落心中藩篱,她蓦地心有所悟,脱口说:“他应该继续走。”
当前路迷雾重重、危机遍布,当来路已经坍塌、再难回头,一个人除了继续走,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