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烟吸完最后一口,随手丢在沥青路面,运动鞋底踩上去碾灭,抬脚继续往前走。
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孟今安早上因为害怕蛇,对自己投怀送抱时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以及在洗手间里自己让她做的时候眼角溢出的泪,脚步便不由加快了些。
耳机里,吴振的声音在继续:“岑总您是觉得董事长并没有让你直接上位总裁的意思?是因为岑夫人那边的侄子……”
经过岑远笙的话语提点,吴振此时才恍然大悟地打开思维。
岑氏集团这样大一块肥肉,对它觊觎的人何止一个两个呢?自己真是太过肤浅,看问题只看到了表面。
岑远笙淡淡笑道:“吴振,岂止如此。”
他从出生开始的躲躲藏藏,十几年的颠沛流离,父亲的狠心抛弃,母亲的病痛折磨,自己的腿疾,还有那场吞噬他母亲的大火……
这些点点滴滴,如梦似魇,像用匕首尖端深刻印在他脑海和心上。
他时常在梦中重逢每个时段的自己,似乎是身体机制已然形成的记忆,就是为了提醒他不能忘记。
吴振听到他的回答不禁头皮发麻,他在心里为岑远笙的深思远虑竖起了大拇指。
岑远笙这个年纪,能够做到如此沉着冷静,心思缜密谨慎,着实异于常人。
吴振虽知道岑远笙的身份尴尬,但并不了解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只知道他私生子身份,但终究是岑家血脉。
岑容州对外公布他的身份不就是要将他纳为继承人了吗?
这样板上钉钉的事,如若换成别人应该早就欣喜若狂。
而岑远笙却从未当过真,他一直默默部署,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岑远笙的这种执着决绝令吴振打心底感叹,联想到他平常跟自己相处间从来都是谦虚谨慎,并不一味将自己当成下属工具人,心中更是为他的蛰伏隐忍感到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