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温热滑腻黏在他手背上,似能钻进他骨头缝中的蚂蟥一般。
孟今安不以为意,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细白手指攥的更紧,嵌进他指缝,与他同时握住方向盘,得寸进尺得十分明目张胆。
“危险吗?怕什么?在岑家,可没有比你更危险的人了,不是吗?”
孟今安语气温柔却绵密藏针,话里有话夹带着一丝夸赞和欣赏。
岑远笙一个私生子上位,才短短半年时间,他便可以取代岑逸锦的地位,没有一点本事在身是不可能做到如此的。
岑远笙侧目扫她一眼,唇角往上扯,并不当她是在夸赞自己。
想想自己十多年来的颠沛流离,危险,早已经如影随形,成为他本身的一种防御机制。
这是警告生人勿近的信号。
“知道我危险还要往我身上贴,你是不是犯贱?”
岑远笙的声音低沉好听,说出的话语却丝毫不留情面,和他的人一样,冰冷无情。
孟今安心中免疫,无谓地笑笑,“越危险才越刺激,有挑战性的事情做起来才有意思不是吗?”
说完,她松开岑远笙的手,垂了下来,顺势捉住他底下的右腿膝盖。
岑远笙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腿,眉心轻蹙,膝盖上的疼痛感触动了他。
“阿笙,怎么了?你的膝盖疼吗?”
孟今安自然感觉出他的异常,她昨晚就意识到了,现在再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更加确定。
她脑子里想到一些画面,脱口而出的关怀不全是假意。
岑远笙直视前方,眸色变得更冷:“没事!”
“阿笙,你的骨头太硬了,我帮你按摩按摩放松一下吧。”
孟今安纤细手指在他膝盖之上轻轻按压,随着力道加重,透过毛料西裤仿佛要穿透钻入他的体内。
岑远笙的骨头的确很硬。
孟今安曾听岑逸锦说过一些私生子弟弟的传言。
据说岑远笙小时候生下来就差点被淹死掉,因他母亲的身份不被接纳,母子二人只能流落在外。
想想便知,张雪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忍私生母子的存在。
那可是对她和岑逸锦母子活生生的威胁,哪怕没有进岑家,可那毕竟是岑家的血脉。
外面的杂种想跟她张雪茹分一杯羹,简直白日做梦。
然而岑远笙现在却逆袭回了岑家,如若顺利,极有可能会成为岑氏集团新任总裁。
外界的传言虽不可全信,却也并非无稽之谈。
岑容州何其精明啊,没有两把刷子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让他担起重任,纵然是自己的种。
倘若不是因为长子岑逸锦坠海身亡,他怎么可能会让人寻回岑远笙。
对岑容州来说,利益大过于一切,自古以来帝王将相不都是如此?哪有什么父子手足之情。
这也恰恰说明了岑远笙不仅骨头硬,他的命更硬。
方才岑远笙那一瞬间的模样,令孟今安一下子想起了一个故人,心不由抽搐一下,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
孟今安自认为不是个道德感强烈的人,她的共情能力更是不高。
自己都是深陷泥泞的悲情人物,哪有资格同情和替别人着想。
所以她内心深处那一点点温柔善良,早已经被生活打磨得所剩无几。
只是一想到那个人,她心中还是会有些隐隐作痛。
“你平常就是这样勾搭男人的是吗?”
岑远笙冷哼一声,抬手捉起孟今安的皓白手腕。
男人手指骨匀称,俢利如竹,古铜肤色,刚劲有力地禁锢住她。
他掌纹粗粝,长期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