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声地流泪,这些痛苦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
岑远笙揽住她的肩,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上,手指捏着纸巾轻轻擦拭她的脸颊,纸巾很快被泪水浸湿,温热湿濡的纸巾在他指腹间,他的心也跟着潮湿一片。
当他听着她报警时抽噎着说出童年被继母和亲生父亲带去陪客户喝酒的事,他愤怒得想要下去打人。
他无法感同身受,无法想象她当时是多么绝望。
可是童年的不幸造成的痛楚如同刀子扎在身上一般,他怎么会不知道。
孟今安冷冷笑道:“岑远笙,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亲手结果他。”
岑远笙已然恢复冷静,他低下头,脸抵在她的头顶,嗅着她的发香,喃喃道:“我不想你有事,警察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孟今安闭了闭眼,头顶男人的声音像电流传遍周身,酥酥麻麻,呼吸似亲吻抚慰着她,令她的愤怒和暴躁平静了些许。
但她更清楚自己要做些什么。
有警察过来敲车窗,岑远笙降下玻璃。
警察出示证件并说明情况,需要报案人回警局一起协助做笔录。
岑远笙说好。
梁辉上来驾驶室,车子开往警局。
就在他们离开时,一个潜伏在别墅附近的黑色影子从绿化带里窜出来,看着岑远笙逐渐远去的车子许久许久。
孟今安在岑远笙的陪同下完成了录口供。
从警局出来已经晚上六点。
天边的火烧云一片绚烂。
晚高峰的车流汇聚成一片橘红色海洋。
车子行驶在高架桥上,天边最后一抹残阳射进车厢里,照在男人脸上,半明半暗,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孟今安按下开关,玻璃徐徐降下,冷风灌进脖颈,她不感觉冷,只是眼中湿润一片,她不敢相信自己有爱人和被爱的能力。
活生生的现实在她眼前,她本来有美好的家,却因为男人的背叛终究将这个家四分五裂,她不可以重蹈覆辙。
岑远笙并没有带孟今安回岛上,而是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办理了入住。
电梯内,岑远笙搂着她的腰,将她圈进怀中,“今晚在这里,明天带你去参加婚礼。”
“婚礼?谁的婚礼?”孟今安不解地问。
岑远笙低头亲她唇角一口,“郭凯旋的。”
孟今安恍然大悟,点点头,“他跟瑞怡都结婚了?”
岑远笙的拇指按住她的唇珠,眼神里藏着缱绻的温柔,“嗯,他老婆怀孕三个月了。”
孟今安更是吃惊,“他们,他们都有宝宝了?”
“你要是想的话,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岑远笙闷哼一声,手指捏着她的耳垂轻轻摩挲。
孟今安伸手压住他的唇,推开他凑近的脸颊,“岑远笙,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岑远笙顺势张嘴含住她的食指,舌尖舔舐,盯着她的眼睛期待她的回答。
孟今安不想跟他解释,刚好电梯门开了,她用力抽回手。
岑远笙松开她,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她去了他们的套房。
进到房间,岑远笙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放下手中的行礼拿手机。
孟今安趁机甩开他直奔卧室。
她脱下身上的毛呢外套,顺便拿出手机转身进了洗手间。
裴嵩的信息是昨晚回复的,她立马回了一个定位过去,告诉他明天可能有机会溜走。
*
裴嵩这边正在会所包厢里陪着简睿宗喝酒。
坐在一起的还有简睿宗的保镖阿威。
“阿坤、阿威,最近那批货你们得给我看紧点,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