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孟今安转身直接往楼梯走去。
岑逸锦则关了灯,紧随其后往楼上走。
一旁大气不敢出的曹妈躲在角落里,将刚才那一幕和兄弟二人之间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见兄弟二人往楼上走后,曹妈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今晚夫人吃了安眠药睡得熟,要不然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定气到跳脚,家里必定又要鸡飞狗跳。
岑远笙抱着孟今安上到二楼时停顿了几秒,随即又直接往三楼走去。
“你站住,我们的房间在二楼。”身后的岑逸锦厉声道。
岑远笙停住脚步,冷笑出声,“我都忘了,不好意思,大哥,你不在的日子你老婆都是上三楼睡的,现在你回来了,要不今晚还是去我那里睡好了,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她的……”
“你住口!”岑逸锦气冲冲地跑到他跟前,直接伸手去抢他怀中的女人。
拉扯中孟今安没有丝毫反应,他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瞪着岑远笙,“你是不是对安安做了什么?她怎么睡得这么沉?”
岑远笙面露嘲讽之色,阴阳怪气道:“嫂子只是太累了,我让她放松一下而已,大哥你既然这么紧张她当初何必要演那么一出?”
“你闭嘴!我们之间的事我慢慢跟你算,我劝你最好不要在岑家这样让我下不来台,这样对你我对安安都没有好处。”
岑逸锦的话令岑远笙怔愣片刻,他不再跟他抢,任由岑逸锦将孟今安的身子抱了过去。
看着岑逸锦将孟今安抱进他们的卧室关上了门,岑远笙双手伸进裤兜里,右手摸到烟盒的同时也触到了那板药盒,上面已经抠掉了一颗。
岑远笙去一楼拿了一瓶白兰地和冰块,倒了一杯,坐在露台上喝了两口。
一根烟的功夫,岑逸锦已经来到他身后。
“岑远笙,你想怎么样?”
岑逸锦看一眼坐在沙发里的岑远笙,直截了当地问。
这个私生子果然比他想象中更加阴险可怕,舅舅一家现在苟延残喘,这事必定是他干的,按照他的性子他会放过自己跟妈妈吗?
可他凭什么跟自己抢?自己才是岑家的长子,哪怕当初自己犯糊涂做了那些败家之事,可是父亲还是重视自己的,而他岑远笙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岑远笙将手中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旁边的空杯倒了半杯酒,推到岑逸锦面前,似笑非笑道:“大哥,怎么样?你现在的滋味不好受吧?”
岑逸锦接过杯子,褐色酒液伴着冰块叮当作响,晃荡一圈后送到唇边小抿一口,“彼此彼此,我们这样的家庭,谁又会比谁好多少,半斤八两。”
他虽然是岑家的长子,可从小就被家族定下的各种规矩束缚着,做什么都是按照规矩,没有自己的想法和自由。
他的父母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可言,更可怕的是父亲在外面还养着小三跟私生子,这无疑是给他和母亲无形的压力。
从小他母亲就告诉他要狠辣,要维护自己的东西,母亲也表明会帮他争取到全部,坚决不能让外面的野东西抢走本该属于自己的。
十几岁被母亲送出国读书,天高皇帝远的异国他乡令岑逸锦逐渐放飞自我。
那时候他才知道二代圈子玩得有多么开放,虽然一开始他还谨记母亲的叮嘱,用心投入学习将来继承家业。
可惜环境最容易改变人,长时间的骄奢淫靡浸染,他早就不再是母亲口中那个乖乖仔。
岑逸锦跟杰克的关系从一开始的同学到亲密的恋人,早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孟今安不过是误打误撞闯入他世界里的一只挡箭牌,就因为她没有背景,需要金钱和帮助,他洒洒水就可以拿捏住她。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