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卧室虽是张雪茹跟岑容州夫妻的,却没有多少岑容州使用过的痕迹。
岑容州另有一间客卧就在隔壁,书房里也有床铺。
夫妻二人结婚近三十年,同床共眠的时间并不多。
年轻时亦是如此,更遑论现已然知命之年。
张雪茹跟岑容州虽是家族联姻,却算得上青梅竹马。
她张雪茹从小就喜欢岑容州,非他不嫁。
然,她结婚后才看清楚岑容州心里只有萧湄那个贱人,没有她的位置。
他跟自己结婚不过是看中他们家族的财力和资源。
张雪茹生下岑逸锦不到一年,便听说远在梧州的萧湄也偷偷生下一个儿子。
张雪茹性格强势,在家本就是傲娇小公主,眼里自然容不得沙,加之娘家底子够厚,气得她抱着儿子要回娘家,大哭大闹婆家。
当时岑老爷子跟老太太因刚刚痛失长子不到一个月双双卧病在床。
老太太求她看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份上这事儿先缓缓。
老爷子更是许下承诺,萧湄母子在他有生之年将不得踏入岑家半步。
且再补偿她兄长张劲松5%的岑氏集团股份,又送了几块地皮,这事才算罢了休。
然,萧湄母子这根刺始终在张雪茹的心头难以除却。
毕竟那是她跟岑容州表面夫妻,感情淡泊的罪魁祸首。
对岑容州,张雪茹既爱又恨,更多的是不甘心。
她知道岑老爷子说不让萧湄进门不过是安抚自己,实际对那个野种却是默认的态度,毕竟那是岑家的血脉。
好在后来那对母子销声匿迹,她派人打听许久亦无踪无影。
张雪茹高兴得带着岑逸锦上金霖寺连烧几天的香火,金霖寺的功德箱都被她捐满了。
说什么感谢菩萨开眼,满心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那对恶心人的母子。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如此薄命。
更可怕的是岑容州借着延续岑家香火的理由,将那私生子偷偷找了回来。
原来他一直在背地里供养着那对贱人母子,自己儿子尸骨未寒就把私生子领进家门,还特意召开记者招待会,公开承认岑远笙的身份。
这下成了自己给人做嫁衣,看着岑家家业就要落入那私生子手中,她岂能甘心?
张雪茹当场就气到晕倒入院,躺在ICU里几天才出来。
她哥哥张劲松过来探病,话里话外交代她要稳住,让她别自乱阵脚。
私生子不是还没上位吗?有的是机会整死他。
第23章 :想点别的办法
张雪茹更是笃定自己儿子的死肯定不是意外。
她认定这事跟岑远笙有关,他分明是蓄谋已久特意回来争夺家产的。
孟今安开了灯,让张雪茹在床边让她坐下,轻声安抚:“妈,您先歇一会,我让曹妈泡发了血燕,一会煲好我给您送进来喝。”
张雪茹倏地捉住孟今安的手腕,瘦骨嶙峋的手指硌得她生疼。
双目空洞盯着她却燃起一片凶光,“今安,你到底进展如何?找到证据了没有?”
孟今安下意识地看一眼敞开的门,轻轻拍了拍张雪茹的肩膀,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妈,您别急,这事不是才开始吗。”
张雪茹闻言顿时蹙眉,丝毫不避讳地扯着嗓门:
“我能不急吗?你刚才听到你爸爸说什么了吗?他要让那个畜生娶雅汶,你知道他娶了雅汶能得到什么,当初我就说逸锦这孩子太傻,怎么非要娶你,你看看你,把逸锦克死了还招了个祸害进门,以后这个家里别说你,就连我自己都要看人脸色,你作为逸锦的妻子这么这种态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