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笙闻言颔首,“也是,你舅舅跟你妈一直没有停止过小动作,只可惜都没能如他们所愿。”

岑逸锦看向岑远笙,“你命够大,不然……”

“不然早死了八百回了对吧?”

岑远笙心中升起强烈的怒意,那些年他跟妈妈度过了许多担惊受怕的日子。

从他懂事起,每天上学前,妈妈都会跟他说走路一定要往人多的地方,陌生人搭讪千万不能理会。

可他跟母亲依然没躲过残害他们的毒手。

“阿笙,这件事就此打住,我不再计较你跟安安之间的过去……”

岑逸锦从岑远笙手中拿过烟盒敲出一根,捏在指间,眯着眼瞧他。

岑远笙不动声色,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在手中打燃,递过去给他,“大哥,你说的哪件事啊?绑架佳佳还是你放走的人?”

岑逸锦手指抖了抖,深邃眉眼在蓝色火苗中更添几分邪性。

“阿笙,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要……”

“大哥,我不知道,而且你老婆为什么舞到我面前,始作俑者是谁你应该去问她。”

岑远笙啪嗒一声,收回打火机,打断岑逸锦的话。

岑逸锦口中的烟燃起猩红火光,他双眼微眯,深吸一口,将烟送出车窗外,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吐出一串白雾,冷哼一声,“阿笙,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更好,我们兄弟二人各自为营,可好?”

岑远笙扯了扯唇,昏黄车内灯笼罩在他眉眼间,长卷睫毛在鼻梁和眼睑之间打下一片阴影。

好?怎么可能好?

他恨他的存在。

更恨张雪茹和张劲松入骨。

最恨的当然是他的生物学父亲岑容州。

如果不是他们,母亲怎会含恨而终,自己又为何会落下腿疾。

但他不想让他们轻易受到轻微的惩罚,他想要的是致命一击,让他们痛苦。

岑远笙晃动烟盒,从里面抖出一根香烟,叼在唇角,双眸直视前方。

冬夜里的车远灯照出一片光明,光束中浮起的尘埃粒粒可见。

“大哥,你在监视大嫂对吗?”

岑远笙再次点燃火机,对准火苗吸了一口。

岑逸锦呵呵一声,“我很在意她。”

没有直面回答。

“大哥,大嫂在B市被人挟持,这件事你是知情的对吗?”

岑逸锦将烟送入口中,仍旧不置可否。

“或者说,跟大嫂有关的事情,都是大哥你授权的对吗?”

岑远笙对着岑逸锦吐出烟圈,他不指望他承认,但他的态度已然说明一切。

“阿笙,你呢?对她是什么态度?”

岑逸锦将皮球踢回来给他。

岑远笙微微敛眸,“这不该是我回答的问题,如果我说不怕大哥你去爸爸面前揭发的话,那么大哥还是会选择大嫂的对立面是吗?”

岑逸锦意味深长地笑笑,食指一弹,指间的烟蒂被抛出车窗外很远。

霍佳佳被送去了岑家的私立医院。

医生为她做了全套的检查,除了一些皮外伤之外没有其他受伤。

凌晨两点。

岑雁回在哥哥岑容州陪伴下来到医院。

他们在vip病房里看到了霍佳佳。

岑雁回两眼猩红,立马给老公和公公报了平安。

霍佳佳见到妈妈放声大哭起来,“妈咪,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岑雁回将女儿仔仔细细检查一番,把她搂进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佳佳乖,没事了,妈咪来接你回家,岑家这团污水坑,以后咱们再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