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狗男人的恶趣味要玩到多么过火,只希望他早点失去兴致。

当初是她拉他下水的不错。

不过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现在她在他面前变得胆怯起来。

一切原因归咎于她那死而复生的老公。

她能有什么办法?在这种踩着钢丝过日子的家庭里,她本就是有所图谋。

当初被张雪茹推出来时,她也曾奢望过与岑远笙能统一战线。

可他决然拒绝,她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利益没有最大化,不可能会选择她。

而现在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改变策略,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们之间本就不是能谈感情的对象,即使身体再怎么契合也只是个曾经的床伴而已。

孟今安在完成一轮自洽后为自己壮起了胆。

“阿……阿笙,我是过来拿戒指的……”

她僵着身子站在门口没动,手指攥紧手包,说话的声音很低,还不由自主地打着颤,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如一朵无辜小白花。

今天出门前刻意打扮了一番。

那张白皙小脸化着精致裸妆。

黑直长发披肩,米色长款修身毛呢大衣在腰间系着蝴蝶结腰带。

内搭黑色高领及脚踝的羊毛长裙,脚上配着红底黑高跟。

款式简洁流畅,却能衬得她身材凹凸有致,整个人明艳动人,像一件待人拆开的礼物。

女为悦己者容。

岑远笙知道她这是打扮给她那死鬼老公看的。

他们昨天说了要生孩子,昨晚就开始缠绵悱恻积极造人。

今天过来问他要回戒指,那是怕她老公知道她给他戴了绿帽。

岑远笙从昨晚开始就憋了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

现在她出现在这里分明就是火上浇油。

她要是识趣的话就应该知道如何做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然而,他将她所有细微动作和表情全然收纳眼底。

那里面除了躲避、害怕,还有就是一副要与他划清界限的姿态。

很好,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要将他们以往那一切通通都抹掉清零。

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一套她倒是屡试不爽,用得很顺手。

岑远笙敛了敛眉,唇角微勾,双眸里骤然燃起两簇火焰。

他静静看着她,似乎在给她最后的时机,等她主动。

孟今安没有想跟他继续,却知道进来这里恐怕就预示着新的博弈开始。

他们之间哪有那么容易分得清楚。

可是这样的关系分明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她虽然无法抗拒他的身体,却知道这样是自寻死路。

理智告诉她现在有机会重新选择第二条路,何必要将自己逼进死角。

她心虚地与他对视一眼,想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劝导他。

却发现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顺利组织语言。

岑远笙这人本就气质阴郁,不说话的氛围里压迫感十足,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现在这样的对峙根本不可能赢得了他,她有些想要缴械投降,却又心有不甘。

岑远笙活动着双手关节,十指捏得一阵嘎嘣作响,原钻宝石表盘在他手腕上泛出一道幽冷光线,刺得人心里发慌。

倏地,他散开交叉的双手,悠闲地搭在座椅两侧扶手之上,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眸子上下打量着她。

“过来坐!”

男人挑了挑眉,拍拍自己的大腿,俊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

孟今安知道那是得意,是狩猎者瞧着落入手中无法逃脱的猎物做最后挣扎时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