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不介意,只是情侣关系,还没有结婚,在这之前住哪里都无所谓。
“沈谨瑜?”
林久叫了声
出乎意外的,得到了回应,沈谨瑜端着一杯温水和药片进来:“你发烧了。”
林久缓缓抬起手臂,像是生锈没得到维修的零件,艰难运行,碰了下额头。
“还真发烧了,还得麻烦你照顾我了…”
沈谨瑜把温水和药片搁到床头柜上,淡声说道:“我还有工作,你自行处理。”
“我好难受,你能留下来照顾我么?”林久红着眼尾近乎央求:“就一会儿…”
人在生病期间,难免会脆弱,寻求避风港。
“工作非儿戏,是你说不做就不做的?心血来潮能做什么?林久,你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了,是非孰缓,你不会掂量?”
林久垂着头,低声道:“抱歉,我睡懵了,你去公司吧…”
沈谨瑜跨着步子往门外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
那么一瞬间,林久以为沈谨瑜心软了下来,心悦着,庆幸着,期盼着沈谨瑜多陪自己一会.....
像一簇燃烧的小火苗,没有庇佑,将灭不灭。
沈谨瑜彻底打消了林久的念头
燃烧的小火苗被一盆冷水扑灭
“这么大人了,做事要计后果,别和个楞头小子一样。”
“违背约定”
“在夜不归宿,我不会半夜起来给你开门。”
林久猛的掀开被子,坐起来,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和他们只是太久没见了,我想坐在一会聊会天…”
“可是,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
林久拖着发软的身体,拽着沈谨瑜的手袖:“我不是有意的......”
沈谨瑜施了力道,将林久的手卸下,冷漠开口:“别为你的失约找借口。”
因为发烧,灵活的身体变的沉重,失去支撑,林久跌坐在地板上。
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上像着了火一般滚烫,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难受。
林久独自蜷缩在被窝里,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那股委屈就像潮水般涌来。
喉咙又干又痛,想喊一声都没力气,只能默默地咽下所有的委屈,任由那发烧带来的痛苦和心里的酸涩交织在一起。
林久就着温水把药片吞下,睡了大半个中午。
林久从小娇生惯养的,很少生病,但生起病来就痛的要命,他的痛感要比别人明显的多。
被发烧折磨的林久疼醒,浑身冒着冷汗,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一会,从床上艰难爬起来,自暴自弃道:“强撑是过不去了,想活命还得去医院。”
缓了会痛劲,他的手指按在通讯录里躺着的沈谨瑜。
响了好一会,电话被接通。
对面是道女音:“您好,请问您找沈总什么事?”
田珊灵是容谨瑜的秘书,林久知道,他可没少在田珊灵这里套沈谨瑜的信息。
“田姐,是我林久。”
“是林小少爷啊,有什么事吗?”
“我这烧退不下去,挺难受的,能麻烦你和沈谨瑜说一声和我去趟医院吗?”
“生病了?!”田珊灵急道:“你等我一会啊,我去和沈总说。”
沈谨瑜从会议室出来,田珊灵踩着高跟鞋“噼里啪啦”就来汇报:“沈总,是林小少爷,他生病了,我听声音都是虚弱的,您要不带他去一趟医院挂个水?生病的时候,还是很难受的。”
沈谨瑜微拧着眉
“我没时间,发个烧而已,这点都应付不了么?”
田珊灵就是因为机灵才能坐稳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