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明动作微僵,停在后座中间,不再靠近,只是眸色幽暗地看着她的背影。
安向棠已经一周没理过他了。
她喝醉的那天晚上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做得实在太狠,把安向棠弄得第二天都没下的来床,之后更是发了几天低烧,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连饭都吃不进去,不管他怎么哄,安向棠都不肯和他说话,一靠近就往床里面缩。
可能是在生气,也可能是被弄怕了,毕竟那些玩法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确实有点过火。
她身上斑驳可怖的痕迹过了一周才勉强消掉些,只是手脚上青绿交错的指痕痊愈得极慢。
这大夏天的,哪怕是坐在温度适宜的室内,穿长袖长裤也不免难受,安向棠只好在出门前套上冰丝手套和过膝袜,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温婉秀丽。
其实她原本不用来的,她也不想来,可这几天事事都顺着她的安向明这次却不顾她的反抗,非要把她带上车一同出发。
安向棠有试着挣扎过,在差点又被摁着强做一次后,无奈妥协,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和他出了门。
简直是变相的监管。
安向棠趴在内饰板上忿忿不平地想道。
小腹依旧隐隐作痛,腿也软得走不动路,她都这样了,安向明还硬要逼她一起去乡下看爷爷,什么人啊这是。
但安向棠最气的还是那天晚上安向明对她做的事。
那场性爱到了最后就像是噩梦一般,把她弄得失禁不说,居然给她绑了起来,当狗似得拴着,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玩她的身体,还让她给他口。
当时那激烈到甚至痛苦的快感实在是令她刻骨铭心,一回想起那个场景,安向棠就不禁打了个寒颤,羞耻又愤懑地缩了缩身子。
他根本是在把她当成性爱玩具一样用。
安向棠轻轻按摩着酸软的腹部,半张脸埋进臂弯里,身后明显能感受到安向明炽热的目光,可她半点都不想搭理他。
讨厌安向明,再也不要和他做了。
“两位,到了。”司机温和地说道。
安向棠抬眼看向窗外,风景停止了流淌,凝固在一处庭院门口。
这是安爷爷安守正在乡下买的院子,占地大概三四百平左右,整体成中式古典风,亭台楼阁,曲水流觞,从门口通往内宅的桥廊下方凿了一口水波粼粼的池塘,里面数尾肥硕的金红鲤鱼交错游弋,侧面一片菜园,里面绿油油的蔬菜长势正好,后方大院还养了些鸡鸭鹅狗,乱糟糟混杂在一起的叫声时不时传到前门来。
当初安奶奶去世得早,安守正一个人在市区生活也觉得没意思,干脆把家里的产业都交给安父安母看顾,自己到乡下搞了个院子种地喂鸡。
待车停稳后,安向棠慢腾腾地打开门,把脚移到地上,走了出去,也不管安向明要不要从她这个方向下,“砰”的一声直接关上车门,向院子走去。
安向明额角跳了跳,到底还是挪过去,从她的位置下了车。
早在听到汽车行驶声音的时候,安老爷子就开始站在门前等,眼看着许久未见的孙子孙女总算是来了,他脸上顿时笑出一堆褶子。
“诶哟阿明阿棠,终于知道来看爷爷了!” 安老爷子今年七十多岁高龄,依旧身强体健,精神矍铄,这一嗓子声如洪钟,震得安向棠耳朵疼。
她乖巧地喊道:“爷爷。”
“诶阿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再开学就高三了,学习累不累啊?”安守正笑眯眯地问。
“不累,都能学明白。”
安守正听她这么说,老怀甚慰:“那就行,你好好学,和你哥上一个学校,让他照顾你。”
安向棠表情凝固一瞬,勉强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