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吗?
倒是有那个资格的,人间难得出他这样清贵的极品。
蝴蝶突然飞走,她移开目光脚步跟随过去,同蝴蝶一同落进一片花丛中。
沈星怀还站在原地。
骄阳透过隔热玻璃打在浓密的树梢,只透下斑驳光影,翩然在花丛中的女孩,比蝴蝶还要轻盈。
她突然弯下腰去采花,一朵又一朵,鲜艳欲滴的花色,却不及她半分。
沈星怀想起,在许多年前,她也是那样蹲下身去采花的。
大颗大颗珍珠一样的眼泪滴在花瓣上,风一吹,花朵跟她细嫩的肩膀一起摇晃。
她把野花放在墓碑前,转身去找随身携带的匕首,却怎么都找不到了,她便抱着那些花在墓碑前睡着。
“好看吗?”
芳香突至,将男人从回忆拉扯出来。
叶望舒隔着点点繁花问他。
沈星怀来不及回话,就被花香熏的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抱歉,花粉有些呛。”
传闻中万花丛中过,片叶皆沾身的沈家大少,怎么会闻不得香味呢。
她把花拿在胸前像挡箭牌一样,神情突然变得严肃。
“你当真是沈家大公子?”
这话问得倒是一点不显得尴尬,仿佛之前把人认成小叔子,又扬言跟他有了肌肤之亲的另有他人。
沈星怀笑意淡淡,先前那只被她追逐的蝴蝶又突然飞过来落在了他的臂弯上。
他伸手捏住,递给她。
“怎么,说要嫁我,又不认得我?咱们可是有肌肤之亲的人。”
清明幽深的眼眸笑起来像是藏着星星,叶望舒冷淡地撇过脸不再看他,手里的花束一股脑塞进他怀里去。
此刻心里的矛盾,像翻江倒海来袭。
传闻与现实,她傻傻分不清楚。
浪荡?温润?
她只在眼前的男人身上看到了后者。
若真是如此,她决计是不能嫁的。
如同苏晴所说,她是扫把星,是害人精,跟她沾边的人,最终都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这样一位翩翩公子,她不忍心害人家陷入未知的厄运里。
千思万想,最终还是选择以谨慎为先。
“沈大公子,我收回之前的话,定亲的事情,咱们还是再等等吧!”
男人面色不变,清润似玉的目光精准捕捉到她即将逃离的视线,问出一句:
“理由呢?”
叶望舒垂下眼眸,有些不敢看他,却刻意将语气硬了几分。
“哪有什么理由?就是不合适。”
眼前的男人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脸上似有笑,又似乎没有。
“叶小姐,你知道的,我名声不大好,沪城大小的名媛都对我避之不及,家里又实在催得紧,我该结婚了。”
叶望舒显然被这话勾起一些兴趣,抬头看他,“所以呢?”
他笑出声来,“所以,你需要这场婚姻来堵姐姐的口,我也需要一位不会在凌晨三点查岗的妻子,就是这么个意思。”
他说得直白。
那一抹笑里,又无端生出几分浪荡来。
叶望舒眼眸微眯,印证了心中所想。
这人的温润,是装的。
也看得出来,他是做足了准备,甚至暗中调查了她。
这有何妨?
两人的目标不谋而合,这便是最大的说服力。
这桩婚事,也算是按着她的期望,无懈可击了。
“成吧!”
她应得痛快,转身往花园外走。
男人在她身后,站立了片刻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