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还是唐唐?
低头去看,男人凌厉的眉骨此刻全然舒展开,嘴角隐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无声地凝望他片刻,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将被角继续掖好。
起身的时候,她拿了手机进洗手间,脸洗好,拨出去的电话才被接通。
那头的人似乎睡了,鼻音很重,却不失礼貌,压着嗓子问她何事。
叶望舒唤了她的名字,“唐韵,你家总裁喝醉了,要不要来照顾一下?”
金屋藏娇还不够,连梦中全都是她,可见爱的深沉。
唐韵在那边吞吞吐吐,“啊?少夫人,您、是不方便照顾沈总吗?需不需要我叫人过去?”
叶望舒往脸上抹晚霜,好像挤多了,怎么都抹不开,烦躁地拿湿巾擦了又擦。
擦完了,才不冷不淡地问她:“你怎么不来呢?”
唐韵的音色里多了几分抱歉,“少夫人,我目前正在休婚假,人不在国内。”
婚假啊!
叶望舒擦干手,出去看了一眼还在床上沉睡的人,把电话掐断。
难怪把自己喝成这样,原来是感情受挫了。
用来擦手的湿巾,隔了老远丢到男人脸上,又上前胡乱摸了两把。
算是给他完成了睡前洗漱。
看着被自己搓到泛红的脸,心情似乎大为舒畅。
出了房间,又打了第二个电话。
李木今天做手术,白日里忙着没顾得上。
接电话的人是李木的父亲,听声音就老实巴交。
他说李木的手术很成功。
听到这个叶望舒就放心了,正准备结束通话时,那方连声说了几个谢谢。
“我家娃儿啊,多亏了姑娘,进手术前他还念叨着,一定要好起来,还要跟姑娘学艺呐!”
音色里竟带了几分哽咽。
叶望舒心里一热,却没再说什么。
回来本来打算睡客卧,又担心他醉成这样夜里闹腾出事情,索性靠着沙发不打算睡了。
但一坐下来,睡意就来了。
大概是凌晨,又或者天快亮的时候,她被热醒了。
喝醉了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沙发上,此刻正拿他那滚烫的前胸,贴着她单薄的背。
叶望舒想动一动,但他的一只胳膊跟一条腿都搭在自己身上。
还有一只胳膊从身下穿过,跟那晚在叶家一样环抱的姿势。
这算得上是第三次同床共枕,他似乎对这样的姿势情有独钟。
“你能不能醒醒?”
叫了两声,也没反应,叶望舒没了法子,翻个身爬上去,打算从他身上经过。
谁知那么巧,她刚爬上去,男人就醒了。
她的双手还撑在他的胸膛上,身体贴紧,鼻息交错。
陡然间的四目相对,让她脊背不由得一紧,半秒后反应过来,那不是错觉,而是因为他收紧了手臂,以这样女上男下的姿势,将她困得更牢了些。
她冷了脸。
“麻烦,放我下去。”
男人却笑得放荡。
“夫人垂涎我就直说,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我又没说不给你。”
说话时还有意无意的,轻抬腰身,往上顶了顶。
叶望舒明显感觉到了他那处的高涨。
冷着的脸瞬间红透。
想挣扎着下去,但稍微有点动作,他就将她锢得更紧。
严密贴合的身体,无一丝缝隙。
都是成年人,在这一刻里,她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躁动着,叫嚣着。
难受就要在下一秒从喉间溢出来时,男人却突然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