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见到沈星怀缱绻干净的眉目,涌上心头的怒意竟就这样散了。

“你来做什么?”

他转到身前,将披风扣好,璀璨清澈的眸子带着暖意看她。

“下了几天雨,来检查一下有没有院子里有没有安全隐患。”

叶望舒被他看得脸热,低下头,才发现他西裤下部分已经湿透,也不知他在雨里转了多久。

幸亏方才忍了一时,没让他站在雨里当模特供她作画。

画已毁,没了继续的心情,她要揉了丢进炉中,却被沈星怀抢先一步提起。

“世间佳作数不胜数,偶得一副凡品,倒也新奇啊。”

“你什么时候学会溜须拍马了?”

他把画叠好了放进口袋,再抬眼时,眸子里多了份戏谑,“我会的可多了,你想学吗?我教你,手把手,嘴对嘴地教。”

又不正经!

她不理他,倒了一杯茶喝着。

他也自顾在对面坐下,品茶一杯,清清淡淡地问道,很符合她的气质。

这几日都在忙,两人没什么交集,他冒雨寻来,第一是怕她冻着,第二是想问一问,她想在哪里过中秋。

话问出来,对面的小姑娘是意料之中的冷淡神色。

“随你意吧,在哪里都一样的。”

叶望舒不喜欢过节,尤其是这种象征团圆类的节。

心尖儿上的人都不在了,团圆,跟谁团圆。

沈星怀看出她并不高涨的情绪,没再多问,只牵了她的手,将人往屋里带。

“秋雨凉,想喝茶去家里煮,不是给你准备了茶室?”

她不走,怕他真的一时兴起,要手把手嘴对嘴地教她些什么,赖着往椅子上坐。

一不小心胳膊肘碰到炉上,烫得她哎呀叫出了声。

沈星怀把人拉到怀里检查伤口,嫩藕似的手臂,红中带白,俨然被烫出水泡来了。

他盯皱着眉忍疼的小姑娘一眼,转手将人打横抱起。

“搂紧点,我好打伞。”

叶望舒来不及反应,只得两手攀住他的脖子,双腿也并拢地往他怀里靠。

已经被烫了,不想再从他身上掉下去被摔着。

回到屋里,他一路小跑去拿药箱。

她想说,只是平常的烫伤,没必要这么紧张的。

男人却不由分说把她抱在腿上,抿着唇拿了冰块来给她降温。

火燎的伤口确实没那么疼了,心却一阵一阵缩得更紧。

此时,她的手勾着他的脖子还未放下,两人面对面的,身体贴紧,比在床上被他抱着睡的那两次还要亲昵。

他的心跳撞击着她的,呼吸也逐渐要被他吞没的样子。

幸好,这只是她一个人的小尴尬,沈星怀一颗心扑在她的伤口上,敷完了冰块,顺手又拿了药膏涂上。

“好了,这下还疼吗?”

可是闲下来的两只手,就那样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臀上。

“都怪我,没注意到你炉子。”

叶望舒吞咽一下,支支吾吾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已经,不疼了。”

他又满脸幽怨,“可是,我心疼,你帮我揉揉?”

说话间,手已经被带着摸向他的胸口,掌心之下,是饱满紧致的肌肉感。

叶望舒脸一热,怀疑自己的掌心也要被烫伤,吓得激灵一下缩回来。

不敢看他。

因为知道他眸子里必定是带着那种炙热撩人的光。

他总是这样,私下里能撩到人腿脚发软。

忙不迭起身,逃一样离开了他的视线。

沈星怀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