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一个蛋糕一杯奶茶下肚,叶望舒已经八分饱。

“送我回家还是?”

她故意忽略男人腹中传来的声响。

沈星怀抬手看了看表说道:“先跟我去个地方吧。”

车子弯弯绕绕,去了一家名叫“绯色”的工作室。

门庭不大,却有乾坤。

星光璀璨,雅致精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金属气息与抛光蜡的味道。

是一家珠宝店。

一个踩着细高跟的短银发美女,端着托盘送上了一组钻石首饰,冲着沈星怀张扬的笑。

“夺人所爱,原来是为了这个?”

沈星怀眉目沉静,目光落在那组首饰上,“承蒙割爱。”

两人一言一语,甚似相熟的模样。

叶望舒想,这应该是他那些莺莺燕燕中的其中一位吧。

不过瞧这位银发美女的气质,应该不至于是个低头做小的,沈星怀却带着她这位刚上任的新夫人上门招摇,待会该不会撕扯起来?

手又被人抓过去。

无名指一凉一沉,被套了个钻石戒指上来。

“嗯,尺寸刚好。”

叶望舒抬起手来看,好大一颗鸽子蛋,切工精准,内无瑕级,D级的颜色,钻石中的极品。

像这样的品种,世上已经稀有,定制起来更是麻烦,没个一年半载拿不到货。

肯定不是专门给她定制的。

她弯唇笑笑,“谢谢啊。”

一旁的银发美女对沈星怀调侃,“你夫人对你倒挺客气。”

叶望舒想把鸽子蛋取下来,“联姻嘛,客客气气才是相处之道。”

手被人按下。

沈星怀对银发美女说,“其他的打包好送到叶家。”

回去的路上,叶望舒还是没忍住心里的好奇,坐在他的副驾驶,她安安静静地发问:

“那位银发美女是你相好?”

行驶中的车子一个急刹,男人挂了P档回过头来看她,幽深瞳孔里神色讳莫如深。

“你以为我有多少相好的?”

那就难说了,传言他换女人的频率是以小时来计算的。

不过几次见面,倒也不见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找上门来。

她突然想开玩笑。

“我猜……从法国拍到巴黎?”

男人轻嗤一声,什么话都没说重新挂挡开车。

叶望舒能明显感觉到车速加快了些许,她自然而然地理解成是他在恼羞成怒。

*

初八这日,离婚礼还有五天的时间。

算算时间是够的,叶望舒动身去了一趟海市。

飞机到市区,转了大巴往云端的方向去,大巴也无法直达,坐了很便宜的电动三轮,再步行两小时方才上山。

几年的时间不算长,却连村子都改了名,记忆中熟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但对她来说,这里的空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是刻在骨子里的味道。

这里是她曾经的家。

在村后的半山腰上找到了养父母的墓碑。

四处无人烟,却不觉得寂寞。

在那场地震中丧生的万千魂灵都葬在此处。

压在心头的诸多言语,在此时显得格外单薄。

只采了两束野花放在墓前,一束是她的,一束是代替苏晴采的。

这些年,她带苏晴出国,包揽了她在国外所有一切的开销,亦承受了她所有的敌意跟恶言相向。

苏晴说周阳看她的眼神不对,她就抛下国外的一切回来结婚。

做这些,并不是想在养父母面前邀什么功,因为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