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好像有很多人。”阿江趴在时崤腿上问。

他记不清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过房门外传来属于人类的动静了,今日一睡醒,便听见有许多脚步声来来去去,除了压低声音的窃语之外,还间或夹杂着这大件器具挪动的响动。

时崤告诉他,林家人要搬走了,一家人都迁到县城去住,阿江点点头,不再继续问,只是呆呆地看着房门。

再过了几日,外头果真一丝动静都没有了,整个宅院都变成了空屋,唯有阿江被遗忘在了原地,连告别都没有。

夜里,时崤把阿江抱在腿上做,原本软绵绵的人类突然挣扎起来,耍了性子不给操。

时崤把人按回怀里,边哄边去摸他的敏感点,好不容易带了三分强地将鬼茎挤入到小穴里,却见对方突然委委屈屈地将脸埋在自己肩上,一下子把时崤弄得心软无比,抱着安抚许久,才听人类小声问他:“我想出去看看,可以吗?”

绕是心肠再冷硬的鬼也无法拒绝这样的浮泽。

于是时隔两年,阿江终于又一次看见了房间外的景色,他从小生活的家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人去楼空,到处都没有一丝生气,院子大门也从外头落了锁,仿佛一个更大的囚笼。

时崤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张宽大躺椅,铺着兽皮,就大大咧咧地摆在院中央,他抱着阿江坐上去,也不急着做其他什么,只是按着阿江慢慢地亲,亲到彼此嘴里都是对方的味道,稍微撤离,抵着阿江的鼻尖问:“喜欢这样吗?”

阿江气还没喘匀,发麻的舌尖露在外头,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时崤便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舌尖,告诉他:“阿浮从前也是喜欢亲亲的,但清醒的时候从来不肯对我承认。”

夏夜气温宜人,阿江只披了时崤的外袍,底下什么都没穿,腿间也还湿漉漉地含着时崤的器具,他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把那物含得更紧,自己却无知无觉,回过头来回环顾空荡荡的家,茫然地问时崤:“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

时崤回答他:“不是他们不要你,是我把你从所有人身边抢走的。”

阿江想了想,没有注意到时崤表情有些凝滞,还呆呆地追问为什么。

话音刚落,就突然见时崤身上散发出阵阵鬼气,刹那间将两人包围,一片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勒得很紧,鬼王凑到自己耳边:“因为本座太喜欢阿浮了,这次若再不把你抢过来,就要走火入魔了。”

声音很轻,带着几分阴冷。

阿江眼前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看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画面。

下一刻回过神,铺天盖地的鬼气已经消失不见了,面前的鬼王还是正常的人形,抱着他吻了又吻,身下器具又胀大了几分,撑得他呼吸都有些不畅。

“啊唔”

时崤抽出性器,比平日里还要粗暴几分,狠狠顶进到阿江的穴心。

他也不再开口了,沉默地按紧阿江绷紧的后腰,抵着内里最敏感的地方开始深入浅出地撞,在幕天席地的院子里,在带着花香的晚风里,冲动地释放出他所有的思念与控制欲。

幅度渐渐变大,披在阿江身上的衣物滑落在地,把他全然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人类哭声都变调了,惊慌地绞紧了后穴往时崤怀里钻,软绵绵地哀求:“不要在这里做……回去好不好……”

“明明是阿浮自己想要出来的,怎么能这么任性呢?”时崤故作苦恼地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