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残暴的鬼有无数种手段让他欢愉,用他的手,用他的舌,用他的……
他总能用柔和与深情,去包装一场场肮脏的暴行。
他的衣服依旧半褪不褪,虽然乱七八糟地盖住了私密部位,但当布料在对方手掌活动游走间被撑得拱起时,缝隙中偶能窥得一丝泛红的皮肉,画面比赤身裸体还要色情。
时崤又给了他一个吻,带着安抚和怜惜,却根本不问他愿不愿意。本想落在唇上,浮泽偏头躲过,便只是印在了颊边。
时崤的指腹揉上他的穴口,触感冰冷,借着紧张带来的片刻冷却,他终于开口问出了自己梗在心中许久的问题。
“浮泽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何离开人间,鬼王还要追到仙界?”浮泽睁开眼睛,薄薄的水光之下,那漂亮的眼里蓄满了彷徨,“为何……不能放过我呢?”
时崤一顿,衣物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浮泽没有去看他:“倘若是因为我下界时投胎在了宴家,做了你杀身仇人的后代,那千年前我救了你一命,也算是偿还了……”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不闻的哭腔,实在是太轻了,还未等引出回声,就已经消失在空气里。
除了性事外,浮泽很少会在清醒的时候对时崤用如此发软的声音恳求什么,特别是回归仙位、以平等的地位相对之后。
时崤也不知为何,在听到「好不好」三个字,听到那语气中小心翼翼的希冀时,心里突然钝钝的,有些发胀,又有些沉,仿佛灌满了水的重量。
大抵,是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