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斑驳地往下掉落,露出其下血淋淋的红肉。
“回家吧,阿浮,我还在等着你呢……”
嗓音也变了,变成无数尖叫糅合起来般的恐怖语调。
宴江本是半蹲跪着的,被眼前的恐怖画面吓得面色煞白,一屁股敦摔坐在地,连连地往后退。
脚背上突然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痛,似血肉被野兽生生嚼碎,须臾间就流了一滩鲜血,他哀嚎着瘫倒在地,急急低头看去。
只见那道已经痊愈的伤疤里,有一条小指粗的黑蛇生生破开他的皮肉,正扭动着往外游,鲜血沾上黑色鳞片,瞬间就被吸收干净。
“”
宴江面色发白从被窝中惊坐起身,胸膛跳得飞快,鬓角碎发已然被冷汗打湿一片。
眼前是农户的小屋,一切如常,没有爹娘,也没有鬼怪,日光照进屋子,伴着老妇人喂鸡的声音,稳住了不太平静的魂魄。
竟是噩梦一场。
独自定定神,老妇人在院中喂过了鸡,便来唤他起床,宴江连忙答应。
打开门,屋外天光明媚。
五
反复地思索了一个白天,晚饭时分,宴江假做不经意向老夫妇问了一嘴黑鸦的事,老大叔点头道村中确有黑鸦出没,老婶子则在一旁补充道:“隔壁村有个杀千刀的祸害就爱养这些个晦气的东西,有时候大半夜的会飞到咱屋前,不理它就是。”
宴江心中一沉,原是昨晚并未听错,不过婶子这一通解释,倒是叫人又放下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