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连京已经不理他了,自从离开?莫斯科后,瓦连京的情绪稳定?了很多,更多的时候像是一个患有自闭症的人,或许是冥冥之中?明白了什么?,也没有再念叨过去印尼接李锦薇和青梨的事情,甚至从来没有提起过薇薇这个名字。

这么?名字就好像一个不可触碰的魔咒,谁也不敢提了。

虽然才刚九月份,但雅库茨克的平均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上七度以下,到了十月份,这里的冬天就来了,再加上今天阴风阵阵,所以天气有点冷。

马场的房子因为冻土层融化有些歪斜,墙角不断地在漏风,这种情况在这里是很常见的,老板正叼着鹿角烟斗,往缝隙里面塞毡化的羊毛。

克罗宁从包里拿出纯羊毛的大衣裹在瓦连京依然消瘦的身体上,“让你?别来,你?要是生病了,阿梨又该生气了。”

一听这话,瓦连京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站起身,一本正经道,“回?去吧,我们回?去。”

克罗宁觉得好笑,故意?板着脸逗他,“回?去?回?去干嘛,就等在这里让阿梨看,就让她在这里好好骂你?一顿好了。”

说完他就转头看向窗外?,不再去看瓦连京,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

瓦连京在原地有些无措的站了一会儿,左右看了看,悄悄把?自己挪到了房间的另外?一个角落,好像换个地方就不会挨骂了一样。

青梨将所有的马匹都驱进圈中?,便骑着马朝办公室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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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卷曲的头发松散着,像一面在凌厉的秋风中?乱舞的旗帜,她没什么?表情,看着有些冷峻,比起以前黑了点,浑身都透着野蛮生长的气息。

从马上一跃而下,她把?缰绳绑在栓马柱上,抬眼瞟过办公室的窗户,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嘴角不由地勾了勾。

几步跨上台阶,一进门,她就看到了角落里装模作样看着墙发呆的瓦连京。

“爸爸,天气越来越冷了,不是说不让你?过来。”她故意?板着脸走过去。

瓦连京摸摸索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牛奶递给她,“你?喝。”

青梨接过牛奶,微笑着上去抱了抱他,“谢谢你?爸爸,我最喜欢你?来接我了。”

瓦连京或许还是没办法把?她和自己的女儿看做一个人,他好像有了一个长大的新女儿,虽然还是有些生疏,但他很喜欢,所以他抬手摸了摸青梨的头发,又像逗小?孩一样捏了捏她的脸颊,姿态矜持又温柔,“嗯。”

马场老板放下手里的羊毛毡过来,从兜里掏出一沓钱,“这是你?八月份还有这几天的工资。”

“谢谢老板。”青梨拿过钱,顺手塞在了瓦连京的大衣兜里,“那我明天就不再来了。”

老板点点头,吧嗒着烟斗,“好,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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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儿子一脸震惊,“什么?意?思?,你?以后不来了,你?换工作了?”

青梨淡淡道:“我要换个国家生活,这里太冷了,不利于我父亲的疗养。”

老板儿子呆住了,“换个国家……换去哪里,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和你?无关?。”青梨说,语气并不严厉,就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应该不会再见了,毕竟世界这么?大,我和你?也不熟,没有专门见面的必要。”

一颗十九岁的少男心轻轻地破碎了。

青梨三人开?车回?到了租住的房屋。

离开?莫斯科的时候他们携带了大量的现金,都是亚历山大给的,青梨工作的那点钱其实根本无所谓,她不过是想让自己更好的适应正常的社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