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保镖往后推了推,拿出对讲机,说了一串俄语,期间还不停地抬头看青梨,话筒声音很大,青梨将对面?的话也听得很清楚。

“老爷说不见……”

“你告诉他。”青梨一把拿过保镖手中的对讲机,对着对面?的管家说道,“我是他儿子的私生女,我母亲是个他看不上的亚洲女人,他要是不见我,我明天就去登报纸,做DNA鉴定争家产,最好能把耶格尔家族所有没名没分的私生子都招来,来一场盛大的认亲会。”

对方显然比青梨更知道老耶格尔有多么?注重血统和面?子,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说:“你等我再去通报有一声。”

“给?你三十秒,三十秒没有回应,我就直接去找新闻媒体了。”青梨把对讲机扔给?保镖。

很快管家就打了过来,“让他们进来吧。”

“让我走?进去?要么?让我们开?车进去,要么?派车来接我。”青梨抱着胳膊站在大开?的门?前不往里?走?。

管家重重叹了口气,“请稍等。”

很快,马蹄哒哒的声音响起,一辆就像是在复古影视剧里?才会出现的马车出现了,一棕一黑两?匹骏马拉着黑色的复古车厢,前面?的车檐下还坐着一个穿着三件套的马夫。

“呵,还真是腐败封建的古老家族会有的排场。”青梨冷哼了一声,没等马夫招呼,就直接拉开?马车门?坐了进去,“西极,快点。”

西极不情不愿地进去,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出事?儿,但他现在又?不能跟任何人说,也不知道自己待会儿能不能应付。

骏马轻快地跑起来,五六百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

青梨下了马车,又?回头细细地看了一圈庭院,最后把目光落在这座高高的城堡上。

这就是瓦连京从小生活的地方,她也算是追本溯源了。

厚重的对开?雕花实木门?被拉开?,穿着西服,看着有六七十岁,颇有老绅士味道的管家出现在门?口,他神情严肃地看着青梨,不由?得一愣,“瓦连京少爷……”

随即他意识到?了青梨的身份,微微侧身做出了请的姿势,“请进,老爷在会客室等着。”

青梨和西极跟着管家走?进去,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会客室,不算是很大,五十平左右,复古文艺的装修,里?面?面?对面?放着两?组沙发。

一位头发银白色,面?容如枯木的老人就坐在面?对门?的那张沙发中间,手里?拿着一杆象牙烟斗正在吞云吐雾。

听到?动静,他松弛耷拉着的眼皮微微上抬,露出一双与年龄不符的精明深沉的眼睛,打量着走?进门?的人。

在看到?青梨的样貌后,他咧开?无牙而塌瘪着的嘴笑了笑,“你就是瓦连京和那个女人生的野种啊,当初真应该让维多那个女人把你也杀了的。”

青梨面?无表情地走?进去,把背后的琴盒放在桌子上,一边拉开?拉链一边说,“你应该这样说,你就是那个我逼死大儿子又?逼疯小儿子,导致后代断绝无人承膝,如今只剩下的唯一一个亲孙女啊。”

老耶格尔的神色顿时阴沉下来,就连脸上每一条纵横的沟壑都变得紧绷了,“你想说什么??”

青梨抬眸看他,轻蔑一笑,抓着琴盒里?的东西,一把抽出来,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老耶格尔的头。

别说吓得腿软的老管家,就连一旁的西极都没反应过来。

“保、保镖!”老管家慌忙道,就要出去叫人。

“别动,你的脚敢踏出去一步,我手里?这把MP5冲锋枪就会以一分钟八百发的射速,在几秒之内把这老东西的头打成?一地的碎渣残肉,你要收拾都捡不起来,只能用笤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