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鎏唏嘘道:“那妖女给陛下下了蛊吧……”
宋殷站在他旁边亦是惊叹:“好厉害的女人,竟然还会下蛊吗?倘若我也给自己种个什么肌肉蛊在身上,我是不是就可以长出六块腹肌来了?”
他说完又露出一丝认真沉思的表情,“也不知道我现在这个年纪再来学还来不来得及了。”
楚鎏:“……”
他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谁说玉鸾真的会下蛊了?
而且就算真的有这种蛊,谁他娘的会研究这么无聊的蛊出来???
这厢远在梨村的玉鸾并不知道昱京发生了什么。
她甚至忙于与亲人相认,都无暇去想昱京的事情。
说起来,家里面的人其实不止玉鸾不是阿琼亲生的孩子,其他两个也都是阿琼自己捡回来的。
只说当年,玉鸾还是个小小鸾的时候,她是第一个遇见了阿琼。
阿琼捡到她以后,替她洗干净了嫩嫩的身体和小脚,亲了小小鸾一口,让小小鸾喊她“阿姊”。
一直害羞的小小鸾却张开了手臂抱住了她的腿,软软地叫了声阿母,叫阿琼的心瞬间萌化,失口答应了下来。
这一答应,就多了个女儿。
后来玉鸾大一点的时候,阿琼又捡到了一个两三岁的娃娃。
阿琼给对方擦干净了嫩嫩的小脸,让对方叫“阿姊”。
一直不说话也不哭的娃娃就张开了短短的手臂抱住了阿琼的另一条腿,奶声奶气地喊了声“阿母”,阿琼的心被萌化成一滩水了,又答应了下来。
最后阿琼捡到了富贵。
她给高烧的富贵擦了擦脸,破罐子破摔,让富贵喊她“阿母”。
虽然富贵咬紧牙关愣是没喊,但玉鸾和狗奴一直都把富贵当做大兄。
谁能想到,大兄最后背着他们爬了阿母的床。
玉鸾问了阿母之后才知道,今日是阿母同他们两个怄气,觉得自己身子早就调养好,不需要再吃普济草。
他们偏偏不放心,非要她吃吃吃。
她一气之下断了他们的午饭,让他们陪她一起吃草。
玉鸾笑了。
她遇到阿母的时候,就知道阿母不知是中毒还是得了什么怪病,需要一直吃普济草续命。
当年她自作主张把自己卖了,也是因为阿母危在旦夕,山里采集不到普济草,只有那人牙子手里才有……
“你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坏人?”
阿琼问她。
玉鸾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坏人倒也没有遇到,倒是有一天夜里,晚上熄灯之后,我从窗缝里见外面有几个高高壮壮的男人守在墙角外似在密谋什么……”
“我觉得害怕,就把他们都迷昏了。”
这一路走来,别的倒也没有什么了。
阿琼抚着她的头发,似感慨一般,“你在外面吃的苦头,阿母都知道。”
玉鸾只笑了笑,心想自己远在昱京吃的苦头,阿母怎么会知道呢?
“我只是去别人府上做侍女罢了,做满岁数就回家来了,哪里会吃什么苦头。”
她说着便岔开话题要去后院看看。
阿琼说:“你去吧,顺道浇浇水,我来把汤喝了。”
这汤也是普济草熬出来的。
玉鸾去了后院,才发现这些年来,他们把后院扩大许多,自己动手种了很多普济草。
玉鸾卷起袖子,把地浇了一遍,心里不经意间想到了蓟苏。
但又想到蛊汤的另一种解法就是以血养蛊的主人死亡。
桓惑曾亲口承认用自己血喂养的蛊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