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琤终究还是稍稍满足了她,让她知晓了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待会儿你便寻个理由下去就是,不许再出现在宴席上。”

他说完便淡淡地对她交代了一句。

玉鸾点了点头。

郁琤见她乖巧可人,真真有种将她按在那假山石里狠狠亲一顿的冲动念头。

念及这是那个老畜生的地盘,他还是忍耐住了。

和郁琤分开后,玉鸾心里反而塞满了事情。

这时王富却找到了她。

“原来女郎在这里。”

玉鸾道:“方才离开了一下,不知王管事寻我何事?”

王富说:“还请女郎随我过去。”

玉鸾虽是不解,但仍然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他将她带到了蓟苏的房间。

透过窗子,玉鸾便瞧见了蓟苏屋中一片狼藉。

他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脸上颇是狰狞,后背的面料近乎沁湿大半,竟不知承受了什么痛苦折磨。

玉鸾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绑架楚鸾的事情被发现了。

但很快她压下这个念头,转头看向王富。

“他怎么了?”

王富说:“女郎还记得王爷问过女郎守宫砂的事情吗?”

玉鸾当然记得。

王富又说:“蓟苏为女郎一力承担下所有责任,喝了蛊汤。”

玉鸾愣住。

她知道蛊汤。

那是用来控制下等奴隶的汤。

桓惑手底下有不少人,都是通过蛊汤毫无尊严地控制。

但凡喝了蛊汤的人,就需要每个月都领取解药,若不及时,便会毒发身亡。

难怪桓惑对守宫砂那件事轻拿轻放到近乎反常……原来蓟苏这个狗东西付出了这么大代价竟然什么都没告诉她!

玉鸾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亦是跟着发寒。

“不是说不吃解药才会毒发?”

王富笑了笑说:“他是吃了解药的,只是头一个月每天只要疼两个时辰就好,这叫下马威。”

只有疼得深入骨髓,这些人才会记住这种疼,从骨子里就不敢产生反抗的念头。

玉鸾有些沉不住气道:“所以王管事带我来看这些,到底有何用意?”

王富的意思向来都代表着桓惑的意思。

王富似看穿她的想法,不免微笑道:“不是王爷的意思,是我的主意,我有一个想法,想和玉女郎好好谈谈,谈完之后,我便将解除下马威的解药先给蓟苏。”

半天光景度过得极快。

宴席将近尾声,丝竹声乐与酣香酒水令人渐渐沉迷其中。

桓惑打了个酒嗝,看着台上舞女的舞姿,似乎也忘乎所以。

便是这般氛围里骤然凭空射出一支冷箭,将宴席的欢乐顷刻间打破。

不知是谁带头发出了一声尖叫,宴席便彻底乱做了一锅粥。

王富赶忙去后面叫来侍卫,大抵是今日人员过多,疏松之下竟不知何时潜伏进来许多黑衣。

那些人蒙着头脸,看不清模样,意图行刺。

桓惑立马吓得躲在玉鸾身后,低声道:“乖女救我,乖女救我!”

玉鸾一直都在,后半场从未离开半步。

席上的人能跑几乎都跑光了。

以至于一直稳坐在席位上安然不动的郁琤看上去很是突兀。

一个刺客乘着王富转身一个破绽,便要朝桓惑刺去。

这时候玉鸾却及时将身前的桓惑掩住。

剑没刺到玉鸾的身上,反而被人猛地格开。

玉鸾抬眸看去,正是蓟苏刚好赶到。

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