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鸾这些时日却私下与蓟苏频繁见面。
如今他平反了自己家,可蓟苏却还大仇未报。
“如若只是流放了狗官,那我宁可自己想办法去毒死对方。”
蓟苏冷冷说道。
玉鸾劝她:“你不要轻举妄动,他背后到底有贵妃做靠山,我定然会争取叫他斩首示众,哪怕不成,我也会想办法在他流放的路上叫他活不成的。”
蓟苏说:“真的?”
玉鸾点头,“你我自幼一起长大,一起背负仇怨,我怎么会不帮你。”
蓟苏心口一缓,冷不丁就感应到巷口一道恶毒的视线。
她抬眸看去,就恰好撞见了墙角露出半只眼睛森森望着这里的郁琤。
蓟苏想到当日对方捶自己那一下,心气儿顿时涨起,故意抬手碰了碰玉鸾的头发,凑近了说:“看你,年纪轻轻就有白头发了。”
玉鸾随便抚了抚头发,没有在意。
郁琤气死了,咬着牙直接抠碎了一块墙砖,吓得身后的侍女瑟瑟发抖。
等玉鸾人一走,她一挥手,让人二话不说把蓟苏给绑架了。
个蓟王八敢碰她的男人,她弄不死她!
“公主,要……要直接分尸吗?”
侍女两股战战地问道。
郁琤面上阴翳,口吻森森:“就送去刷恭桶吧。”
到晚,玉鸾还没回来。
他身为年轻的男子虽恪守本分,在官场上固然也洁身自好。
但友人们坚持要他去青楼中相聚,其中有不少都是当初对他暗中帮助之人,让他难以拒绝。
一直到了深夜,玉鸾才应酬完回到了府里。
只是今夜却不似往常,屋中点了数盏明灯,将室内映得恍若白昼。
郁琤未歇,反而屋里跪着两个陌生的男子。
那些男子看着亦是清俊无比,玉鸾见了一愣,但心中很快便有了数。
这大概就是郁琤那些面首了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郁琤却都让他们跪在地上,且脸色阴沉。
“这是怎么了?”
玉鸾问了一句。
郁琤扫了他一眼,道:“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身为本公主的人竟然随便和别的女子眉来眼去,调弄风情……”
她说着更是恶狠狠道:“正应该拖出去杖毙!”
那面首立马颤抖求饶,哭哭啼啼。
玉鸾见她这般愤懑,愈发迟疑。
公主与生俱来便有着至高的权力。
驸马与面首皆是依附她而活,既然选择了她,自然也该知晓她的忌讳。
况且玉鸾一直自责于她,想到自己近日与蓟苏私下来往,在她面前少不得也是个重罪。
“如此……我平日也曾与旁的女子说话,竟不知公主还有这等规矩,所以……”
郁琤见他竟坦然说出,眉心顿时微缓,“驸马和别的女子说话当然是她们的荣幸。”
“只是驸马健壮的身躯和紧实的胸膛不曾被旁人抚去吧?”
屋内尚且还有旁人在场,她却问得这么具体这么认真,让玉鸾多少有些尴尬。
“不曾……”
郁琤脸色稍霁,只是转头看向另一个面首,脸色顿时又黑下来,“这个狗东西就更是过分,竟然背着本公主去逛青楼寻花问柳……”
另一个面首直接抖成了筛子。
郁琤阴沉吩咐道:“直接拖下去剁了做内侍吧!”
面首哀嚎:“只是去喝花酒什么都没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