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说,昨日在御花园里,是有好些妃嫔去为难蓟淑媛,讥讽那蓟淑媛是个平胸,叫那蓟淑媛气得当场就流了不少鼻血。”
青娇口中愈发纳罕,“气吐血的奴倒是没少听说,这气得鼻血直淌的,奴倒是闻所未闻。”
玉鸾听她这么说,心下倒是更能确定这人是蓟苏无疑了。
“所以他昨儿晚上也没有回去?”
青娇道:“奴方才还没说完,后来也是崔淑媛恰好路过,帮蓟淑媛打发了那些妃嫔,她后来也就被崔淑媛给带走了,想来应该还在崔淑媛那儿吧。”
玉鸾心中思虑一番,语气轻道:“那就去看看崔淑媛吧。”
正好她回宫之后,也还一回都没去看过对方呢。
青娇应下,又替她挑了两只金灿灿的花钿饰在鬓前。
青娇发觉玉鸾此番进宫之后,似乎都比从前上心多了。
以往不管天子身边什么妃嫔,到了玉鸾这儿,向来都是不管不问。
但玉鸾眼下却死死盯住这个蓟淑媛不放,连着两三日都在用心打听,可见她这回对天子是真上了心吧?
这么想去,她家淑妃一直保持着这份上进心,指不定都能当上皇后了?
青娇美美地想了一下,又觉大逆不道,偷偷吐舌赶紧打消念头。
玉鸾到崔淑媛的景瑶宫时,崔淑媛恰好在院中抚琴。
见玉鸾过来,崔淑媛虽有些诧异,但面上仍是笑说:“你到底还是又回来了。”
她让人将琴收走,又邀玉鸾进殿中饮茶。
玉鸾在那紫檀牡丹椅上落座,这才温声说道:“我也是听说蓟淑媛过来了这里……”
崔淑媛喝着茶,神色略显惊讶。
“你找她做甚?你难道不该与我更为熟稔?”
玉鸾笑说:“上回你教我弹琴却始终没能教出个结果来,我自己回去私下里抚了抚仍是那老黄牛的腔调,差点没跟你结仇都算好的。”
她这话自然是与对方说笑,崔淑媛亦是笑说:“谁让你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害得我同侍女打赌都输了不少。”
她见玉鸾在关于蓟淑媛这件事上没有要主动说的意思,便直接让人去将蓟淑媛请来。
蓟苏被侍女催着过来,只拢着眉心一脸的烦躁,半点妃嫔应有的模样都没有,只是他一进殿中就瞧见了玉鸾那张笑靥,却是大惊失色地躲到了崔淑媛身后去。
崔淑媛笑说:“哟,你这是怎么了,还害羞上了?”
蓟苏却在她身后瓮声朝玉鸾问道:“是你找我?你找我作甚?”
玉鸾放下茶盏,“我也是先前听说蓟淑媛很受宠?”
蓟苏目光恨恨地瞪着她道:“是啊,皇帝确实喜欢我喜欢得让我当了好久宠妃!”
他将“宠妃”二字咬得极重。
玉鸾忍笑对他道:“你过来说话。”
蓟苏摇头,叫她活似个洪水猛兽一般,惹他嫌弃不已。
“那你嗓子又怎么了?”
她不提也就罢了,一提起来,自然也是往蓟苏心口捅刀。
“还不都是你害得……我现在是天子淑媛,你还是请自重吧。”
他的目光幽幽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在向她诉怨,自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不知为她背负了多少。
崔淑媛听他们这古里古怪地对话“噗嗤”笑了一声。
玉鸾只好收回目光,又若无其事地问崔淑媛身体如何。
崔淑媛淡声道:“自然也是无妨,我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死不了。”
玉鸾柔声与她说道:“膳房那边虽大,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