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玉鸾,也不免产生误会,少不得要生出几分羞赧。
郁琤原不做他想,但见她雾濛濛的双眼忽地嗔瞪他一眼,转过头去,脸侧白玉般的肌肤也染上了薄红。
他一时也怔愣住,跟着心猿意马起来。
只是他风寒尚未痊愈,此刻若与她享床笫之欢,恐怕也会过了病气给她……
实则他也是怕蓟苏会去华琚宫中找她罢了。
可她无不诱人的曲线也提醒着他,这块喷香的肉近在眼前,却连舔上一口浅尝辄止都不能够……
他忽然有些后悔不吃药了。
就算他龙精虎猛,想来吃药也会好的更快吧?
病好了,他才有本钱和她共赴巫山才是。
他站在原地浮想联翩地在脑海里构思了一堆,后悔得肠子都酸青了。
玉鸾答应下他这事,便默默走到殿外将青娇叫到跟前。
“今晚上你替我去玉桂宫瞧瞧……”
她在青娇耳边低语几句,青娇连连点头,这才暗暗离开了承天殿。
当晚郁琤令人布置的晚膳颇为丰盛,玉鸾却一直心不在焉。
郁琤见她走神,关心了两句。
玉鸾却隐瞒着心事,下意识扯了个谎掩盖,“还不是因为青娇……这孩子受了风寒却还不肯吃药。”
这样一来,她顺道也可以解释青娇今晚上为何没能贴身伺候了。
郁琤道:“她受了风寒?”
玉鸾含糊地点头,“是啊,我已经叫她回去休息了,自打我上回被陛下灌了药后身体好起来,我便也不喜那些明明病得虚弱却还逞强不肯吃药的人了,这才对青娇严苛了一些。”
郁琤动作微僵,语气也很是莫名,“是么……”
待晚膳结束,玉鸾似想明白了些什么,正朝郁琤开口。
“说来我也有件事情,想和陛下说……”
内侍见药在屋里放得差不多凉了,忽然就急急走来郁琤跟前,对郁琤道:“陛下已经两天没吃药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呀……”
“倘若陛下不肯吃药,奴万死不辞啊!”
内侍真情流露的模样,仿佛自己面前面对的是一位呕心沥血、鞠躬尽瘁的勤苦天子。
他将戏演到位,见郁琤还僵持着不动,少不得要挤眉弄眼暗示对方。
剩下的恐怕只需要陛下自己在淑妃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就足够了吧?
然而玉鸾却不免诧异朝身侧的天子看去。
郁琤对上玉鸾的目光,又见宫人都在,他僵持了片刻,顿时冷肃下面孔道:“孤白日里日理万机,还要以清醒明智的状态处理事务,这汤药使孤昏昏沉沉,精神不济,孤为了黎明百姓,自然不能吃药。”
他斜睨着玉鸾,颇具威严,“且有些普通人的底子一向都很好,即便是不吃药,不出半个月也会自动痊愈,像孤这样的,快起来,至多七八日也能转好。”
他这般说辞,就显然叫他和她嘴里不喜的“那些明明病得虚弱却还逞强不肯吃药的人”产生了明显区别。
他为了国事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她身为他的淑妃,不仅不可对他不喜,更应极尽体贴理解他就是了。
玉鸾见他现在说得冠冕堂皇……
他怕是忘了她那时不想吃药的时候,他又是怎么对她的吧?
那碗被他逼着喝下去的苦药,玉鸾至今都还记得那股子滋味。
玉鸾只抿了抿唇,眼神亦是凉凉地朝他瞥去,“陛下不想吃药是小,但方才例举的例子却颇为狭隘,殊不知还有人因为发热烧坏脑子,变成了个傻子,陛下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