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琤恍若柳下惠转世:“忘了孤的话么,孤会对你好的。”
“你落了水,孤还去折腾你,岂不是畜生不如?”
被他毫无妨碍之处抵得难受,正在心底反复辱骂他是大畜生的玉鸾内心活动戛然而止。
她深思着他这话的含义,顺势在他怀里蹭了蹭,“那我要是想离开皇宫呢?”
郁琤道:“不行。”
玉鸾:“……”
她信他个鬼。
翌日早上,郁琤离开之前,留了个叫桂生的清秀小内侍给玉鸾。
玉鸾心里猜到是用来监视她的,但面上仍然谢着收下。
郁琤看着她柔顺的模样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可他眼下并不是很想去相信。
这厢远在昱京之外的梨村里。
富贵在狗奴的煽动下,二人终于决定要去昱京找玉鸾。
阿琼看着穷折腾的两人也不阻止。
他们捧着玉鸾先前伪造的地址,津津有味地畅想着自己到了昱京后与玉鸾相见的画面。
阿琼问道:“你们这次一定能把鸾鸾给带回来吗?”
狗奴很是认真说:“我会紧紧抱住阿姊的腿,哭到她心软为止。”
富贵很有把握道:“不然我给她算一卦也行。”
阿琼“呵呵”笑了两声。
要是这样有用,玉鸾也就不是倔驴了。
“罢了,反正都是迟早的事儿,你们先去吧……”
富贵交代道:“阿琼好好看家就是。”
临走之前,富贵出门时又回头道:“你以后还是别贴着那假疮了,要真有什么仇人,这么多年过去也找不着你了才是。”
阿琼答应了一声,然后目送他们两个离开。
他们前脚走,蓟苏后脚便从屋顶上下来,如释重负道:“总算能喘口气了。”
他说着看向阿琼:“话说你做什么一定要针对新君……”
阿琼嗑着干炒过的瓜子,漫不经心道:“昱文帝、昱贞帝兄弟俩都勉强算是正统皇帝,你嘴里那位新君……他算个什么东西。”
蓟苏说:“他是徵太子。”
阿琼摇头,“我不相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东西,那就是徵太子已死。”
在她的心里,皇位哪怕落到了桓惑手中,那也是桓氏的天下。
但落到了这郁氏培养出来的傀儡手上,只怕才是污了天家血统,导致桓氏的天下落到了郁氏手中吧?
蓟苏抱臂不语。
阿琼瞪了他一眼,“叫你勾引她就这么难吗?”
蓟苏憋气道:“这不是难不难的事情……我把她当妹妹看待……”
阿琼拍他肩膀,“你胆子大一点,万一她真肯嫁给你呢?她这人外热内冷,如果连你这个青梅竹马都打动不了她,那个狗男人就更别想了。”
蓟苏涨红脸躲开她的手,“她怎么可能肯嫁给我!你想都别想,除非他们抓到了我……”
恰好这时外面产生了动静,蓟苏颇是敏锐地跃上房梁。
外面来的人竟然还不少,但为首的那个蓟苏认得,正是楚氏长子楚鎏。
他带来的部下二话不说便用剑抵住了阿琼的脖子,掏出了怀里的信件,问道:“这些信都是你写的?就是你想与我父亲谈判?”
阿琼吐了瓜子壳问:“八抬大轿带来没有?没轿子姑奶奶不去。”
楚鎏冷哼了一声,道:“带来了,不过长公主到底在哪里?”
阿琼指了指房梁,楚鎏这才发现屋顶上有个人。
不必他吩咐,自有人一拥而上。
蓟苏颇是狼狈地被抓了下来。
他对